“主帥?哼,我用什麼身份做主帥呢?青山院的學子?還是說青雲閣的閣主!一個名聲不顯的弱冠青年,我憑哪點可以做一軍之帥!”李文哈哈大笑,眼中帶著笑意看向眾人,“太子是在說笑話呢,你們也信!”
屋子內滿是李文的笑聲,語氣囂張,並不把郡守說的話放在心上。
“放肆!太子是君,怎能你如此嘲笑,你不要仗著和太子的關係就如此膽大妄為,目無王法!”
郡守直接從座位彈起,怒氣衝衝,大聲嗬斥李文,圓胖的臉上,肌肉以及胡須都在顫抖,眼中更是充滿著怒火。
齊晟麵色不變,邱家城也同仇敵愾。
邱家從來和李文就不是一方的。
李文並沒有因此被嚇到或者生氣,臉上的笑意漸漸沉了下來,麵目平靜,“關係?我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場交易,還真以為我李文就任你們擺動,我還要乖乖的,一副感恩涕零的模樣?”
“哼,郡守,到底誰放肆,你給我搞清楚!倘若真的有當今天子的文書,作為周朝的子民我自然聽從,不過別人的話我可不接!”
郡守看著李文油鹽不進的模樣,眼睛眯了眯,就這麼注視著李文。
“太子準備讓你以李家公子的身份進入軍中,當初太傅的第三子是在戰場上犧牲,軍中有很多舊部可以供你差遣,你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哦,我知道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同意了還是...”邱家城急切的問道。
“我同意,隻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隻要不過分,我們...”
李文抬手止住邱家城接下來的話,隨即開口道,“條件我自然會談,不過今日是邱家和齊家的婚事,我們還是別談這些公事了。”
“好,外麵水榭上正在表演歌舞,我們過去看看!”
“請!”
“請!”
......
邱家城和郡守離開了座位上,作為主家,還需要招待客人。
“李文不信任齊家!”
“太子書信中倒是對齊家的兵馬有倚重的意思,不過既然李文謹慎,等會兒我們下去談也是一樣的。”
“就是不知道李文的條件到底是什麼?要是他...”
“不會的,李文心思聰敏,知道我們的底線!”
“李文十分狡詐,敏慧如狐,不過這人的心思想來摸不透,爹,李文手中肯定有箭令,太子這麼放心的將李文交付戰場,而起將以前的人脈交於李文,倘若李文真的有不服之心,將來恐怕是不好收拾啊!”
“李文的確是難以掌控,不過既然太子能如此放心,想必手中必有底牌,我們就別亂想了,要說著明珠的事才真是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早知道當初雲清來找我談李文的親事就該早早定下的...否則何至於此啊!”
郡守長歎了一口氣,兒女都是債,真是為明珠操碎了心。
“已成定局,不過韋居安在我們的看管下,爹你放心,他翻不起浪,縱然韋居安的十分配不上明珠,不過在門麵上如今倒還算能入外人的眼。”
“嗯,你去看看你妹妹,我去招待客人。”
今日設宴是在前院,如此喜慶的日子,許多來到的賓客都是喜氣洋洋的。
不過郡守門前的哭鬧聲還是引起了眾人的主意。
“郡守,不好了,有人在門口鬧事!”
“爹,我們去看看,今日這麼貴重的日子,居然有人搗亂。”
“兒啊,我的兒啊,你死的好冤枉的,為娘的不能為你報仇,今日便一同隨你去了吧!”
女子的哭訴聲聲泣血,年老色衰的臉上悲傷不能自已,一席白衣麻布,瘦弱的身子跪在地上,旁邊地上推車上不知什麼東西用白布掩蓋,不過就女子這一身打扮,外加白布掩蓋下的形狀,注意說明推車上是女子死去的兒子。
如今在郡守府邸門前喊冤,看熱鬧的天性使得不少人都圍了上來。
台上紮著彩色的飄帶,在水榭上不少衣著翩翩的妙齡女子舞動著優美的舞姿。
坐在身旁的史問策看了周圍靠近了低聲道。
“劉尚成之母今日帶人來鬧了。”
說完史問策也不知是該悲切還是什麼情感。
好歹是一個書院的同窗,也有幾個月的同堂之誼,那樣一個家世貧窮,卻自強不休,從南乙班進入東甲班,每日最先到達學堂孜孜不倦的讀書,在每一次的評考中都力爭上遊,雖然天資不高,但是那人卻是史問策見過最為勤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