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清平小學校後側的這片果園，土地使用權確實屬於清平街道辦事處。但是，這片果園的土地已經被我們市規劃局規劃為綠地。而且這個規劃已經市政府批準。清平街道辦事處已無權轉讓給大東市房地產開發公司用於另行搞開發。如果轉讓出去，就破壞了城市建設的總體規劃。
街道辦王主任氣憤地：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周德雨：王主任，別著急，你先等一等。你們聽我說，看對不對。清平街道辦事處同陳總的公司簽下了合同，陳總無償地建設教學樓，然後由街道辦事處將果園的土地使用權轉讓給陳總的公司。可是，果園的土地已經被市規劃局規劃為綠地，清平街道辦就無權轉讓了。陳總的公司由於沒有拿到果園土地的開發權，所以，教學樓拖了五年沒有動工。對不對？
陳總：對。
周德雨：你們接著往下談。
陳總：可是責任根本不在我們開發公司。
街道辦王主任：不對！
陳總一怔：怎麼不對？
王主任：對不起，陳總，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李局長。
李局長：好好好，你說。
這時，淅淅瀝瀝的春雨灑了下來。
王主任：周書記，楚市長，下雨了，咱們去教室或者到辦事處去談吧。
周德雨：不，就在這兒談。讓雨淋一淋好，清醒。免得大家都糊塗。你說吧。
王主任：周書記，當時我們街道辦事處和陳總的公司簽訂協議時，並不知道市規劃局已經將果園的土地規劃為綠地，是我們簽訂下協議之後去辦理土地使用轉讓合同時，市規劃局才告訴我們，果園土地已經被市規劃局規劃為綠地。這能怪我們嗎？我們簽訂協議的時間是1998年2月15日，市規劃局將果園規劃為綠地的時間是1997年的2月份……
李局長：這就對了，是我們規劃在先，你們轉讓在後。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王主任：你聽我把話說完。周書記，李局長說的對，確實是他們規劃在前，我們轉讓在後。可是，市規劃局關於將果園規劃為綠地的文件，我們辦事處一直沒有看到，是在我們辦理果園土地使用權轉讓時才通知我們果園的土地被規劃為綠地了。有這麼幹工作的嗎？這是什麼工作作風？我們辦事處再小，但那也是一級政府啊？上級機關就這麼對待我們下級機關嗎？你可以不拿我們街道辦事處當一回事，但這樣上下不通氣兒，影響工作啊！我們給你磕頭作揖了5年哪！你不可憐可憐我，也得可憐可憐這幫孩子們吧？
周德雨：李局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李局長：周書記，我……
周德雨：你什麼都不要說了！
仲春時節的雨雖然不大，但雨絲卻密密麻麻，早已把人們的衣服淋濕了。這時，女校長、教師和小同學們都拿著雨傘跑了過來，給周德雨等人舉傘遮雨。周德雨等人：謝謝老師，謝謝小同學們……
這時，秘書小汪的手機響了：喂，譚師傅啊，我是小汪……好好好，我知道了。
小汪對周德雨說道：周書記，機關食堂的譚師傅來電話，他說今天是您的生日，中午給您做了一碗手擀麵，還打了兩個荷包蛋，請您回去吃呢。
周德雨：你給譚師傅回個回個電話，謝謝他了，我晚上回去吃。
小汪答應著：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