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長走了過來：周書記，請大家到學校辦公室吧。
周德雨：不，今天這個現場會就在這裏開。
女校長示意幾位教師和小同學跟她一起去教室搬桌椅。
周德雨：今天，這座教學樓涉及到的清平街道辦事處、開發商和市規劃局的同誌都來了，大家都說一說吧，這座教學樓為什麼五年沒有建起來，究竟是什麼原因，到底是誰的責任？教學樓到底能不能建起來了？
規劃局的李局長、陳總和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麵麵相覷，都沒有言語。這時，女校長、教師和小同學們搬著桌椅走了過來。
女校長：周書記，請大家都坐下吧。
周德雨：謝謝！我們這些人成天都坐辦公室，舒服慣了。今天誰也不要坐下來談，大家都站著。咱們都來練一練，看看誰的站功好。
大家尷尬地笑了笑。
周德雨：哎，陳總，你不是蹲機關的，你坐下吧。
陳總：謝謝周書記，您不坐，我怎麼好意思啊！
周德雨：那好，咱們都站著談。
清平街道辦事處王主任急忙搶先向周德雨陳述改建教學樓的過程：周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清平小學原來的教學樓早已成了危樓，和教育事業的發展已經不相適應了。1996年，為了改善學校的辦學條件，我們清平街道辦事處決定投資開發改造清平小學校的校舍，建一棟8500平方米的教學樓。最終商定，由陳總的大東房地產開發公司來承擔這項改建工程。條件是，陳總他們公司負責無償地建設教學樓，然後我們將清平小學後側的那片果園的土地使用權轉讓給大東房地產開發公司。這就等於街道辦事處對清平小學的教學樓給予了投資。
周德雨：簽訂合同了嗎？
陳總：簽訂了。1998年2月15號，我們公司就與清平街道辦事處簽訂了“關於清平街道辦事處招商引資開發改造清平小學校教學樓的協議書”。周書記您看，我把協議書帶來了。
周德雨接過協議書看了看，問道：是哪一方違約致使教學樓五年沒有動工？
街道辦事處王主任和陳總看了看市規劃局的李局長，誰也沒有言語。
李局長望了望王主任和陳總，也沒有出聲。
周德雨滿麵怒色。
楚家風看了看周德雨那張難看的臉，對李局長他們三位說道：嗯？怎麼都不出聲了呢？等著我來說呢？你們看看，天都陰了，快下雨了。
天陰得越來越濃，真的快下雨了。
李局長終於出聲了：周書記，為什麼五年沒有動工，其實楚市長也都清楚……
楚家風不高興地：李局長，周書記是在問你們呢。
李局長：是是是。周書記，沒動工的原因，就是因為清平街道辦事處違背市規劃局關於大東市城市建設的總體規劃……
街道辦王主任：不是那麼回事……
周德雨：王主任，你讓李局長先把話說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