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一條小巷裏來來往往走著人,誰也不知道昨夜血流成河。
夏景躺在白雲歌的藥廬,沒有醒。樓風瀾坐在窗邊一宿未睡,隻要他一閉眼,就會想起夏景血淋淋的手。
他不該,不該轉身走掉。
白夜站在一旁一臉嚴肅的說:“昨夜秦逸煬派來的死士一共是一百一十二人,已經全部解決了。君悅樓的暗衛全部重創,昨天前來報信的老林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其他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
白夜見自家樓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說:“承鈺隻是中毒,現已無礙。”當聽到這句話,樓風瀾波瀾不驚的目光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然,仍未開口。
白夜又繼續說:“昨天秦逸煬在月色小築鬧事,然後,小夏踢了他一腳,把他那裏踢廢了。”
良久,裴承鈺走了進來,看著在窗邊的樓風瀾,眼裏滿滿的歉意,“風瀾,我很抱歉。”
樓風瀾看著他的眼睛,站了起來與他對視,裴承鈺心中一顫。而樓風瀾卻說:“我一直視你為我的哥哥。”
“風瀾,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裴承鈺堅定的看著樓風瀾。他保證,他會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小夏。
等夏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樓風瀾的懷裏,動一下手,好疼。
而身邊的這個人,睡得像一個嬰兒一樣甜。
夏景的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在那一瞬間她突然好想的見到他,無法控製的喊了出來,然後他真的來了。
眼角的淚被溫柔的拭去,樓風瀾慌張的問:“小景,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夏景埋在樓風瀾的懷裏,放肆的哭出來。
“很疼,很疼,真的好疼.....”樓風瀾,我的心好疼,這個心是不是早就不屬於我了,可是我已經盡力了,不去愛上你。樓風瀾,為何不當年不就那樣丟下我呢。
樓風瀾不停地安撫著懷裏的人,這些年,他第一次見小景哭。
夏景因為手傷腿傷,整天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白夜就成了一個小丫鬟不停地被使喚著,誰讓夏景的景薇院沒有小丫鬟呢。
“大白啊,我的橘子快沒了,幫我拿點來。”白夜砸過去幾個橘子,夏景很好的接住了。
“大白啊,你去把小白帶過來吧,我有點想它了。”白夜冷笑一聲,讓小白進屋?哼,想都不要想。
“大白啊.......額,大白你怎麼了?”夏景看見白夜幽怨的眼神,活生生的一個怨婦,渾身一個寒噤。
“小夏,我拉肚子了,可不可以出去一會兒。”白夜可憐兮兮的說。
夏景很不情願的點點頭,白夜興奮的飛了出去。夏景奸笑一下,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終於走了吧。
夏景試了試腳,行動還是不便。不過她已經待不下去了,好想出去走走。
當夏景站在大街上時,感覺呼吸都不一樣了。正準備繼續走時,夏景的鼻子就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夏景摸摸鼻子,為什麼左蒼離還在這裏,秦逸煬那個人渣不是已經離開了麼。
左蒼離看著她的動作,眼裏滿是調笑。
說實話,左蒼離的樣貌並不輸於樓風瀾,左蒼離是實實在在的帥氣,眉目之間是俊朗,薄薄的嘴唇掛著幾許邪氣,一舉一動是成熟男人的魅惑力,而一身紫色長袍更是有種難以言表的震懾力。
可惜啊,待在樓風瀾身邊久了,不管看見什麼人啊,貓啊,狗啊以及各種稀缺物種,她依舊能夠很淡定的無視掉,夏景直接繞開。
夏景轉向左邊,左蒼離堵左邊,夏景又轉右邊,左蒼離再堵右邊。
忍無可忍的夏景怒了,拖著條傷腿,他以為走路很容易麼。額,夏景忘了左蒼離的腿又沒有傷走路真的很容易。
“左蒼離你幾歲了,你幼不幼稚啊?”夏景實在是撐不住了,索性坐在了地上。
左蒼離也蹲在了地上,眼裏多了一絲趣味,“喔?夏小姐對我這麼感興趣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今年剛好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