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煬痛苦的捂住受傷的地方,疼的差點在地上打滾。秦逸煬怨恨的目光盯著夏景,“**的是誰,我會讓你後悔的。”
夏景卻麵無表情的走掉,懶得理他。
秦逸煬對著左蒼離不滿的說:“剛剛你為何不出手。”
左蒼離心情愉悅的的看著他,眉角微微上揚說:“我又不是你的侍衛。”
臨走前,左蒼離動了動嘴唇,夏景看見了,左蒼離說的是:你很可愛。
夜裏,秦逸煬的躺在床上,麵容扭曲,一雙仇恨的目光讓旁邊的人都不寒而栗,而床下戰戰兢兢的跪著一個大夫。
旁邊的黑衣人說:“都查好了,是裴成鈺的人。太子可要動手?”
秦逸煬陰狠而決絕的說:“抓回來,留著一口氣便可。”
黑衣人迅速的離開。夜,黑的肅殺。
奚月確實是不舒服,大姨媽來了。夏景看著躺在床上悠閑吃東西的奚月,有點無語了。她知不知道外麵已經亂成一片了麼,個個都嚷嚷著要見花魁,一擲千金,萬金。奚月拋來一個媚眼,夏景翻了一個白眼。
“哎呀,我說這是還不是你鬧出來的,要不是你要跳那個舞,如今也不會這樣啊。”奚月又塞進去一塊糕點。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不跳呢?”吃吧,吃吧,最好噎死你。
“嗬嗬,那怎麼行,小夏都答應陪我跳舞了,還讓寒月把衣服都取過來了,我怎麼能拒絕呢。”奚月口齒不清的說。
“那不是跳舞,隻是舞劍而已,我不會舞。”夏景推開門,皓月當頭,“我走了。”
“咦,今兒不給我侍寢了?咳......”還沒說完,就被噎住了。
走在路口,夏景有點猶豫,該往哪邊走呢。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在河邊,靜靜的看著河水,現在已經快入秋了,天氣轉涼,街上的人漸漸少了。
直到街上空蕩蕩的時候,夏景才仿佛被驚醒般的回過神來,慢慢的往君悅樓走去。而在不遠處的小樓裏麵,樓風瀾正站在窗戶邊,大紅的袍子在風中微微起伏。
樓風瀾的眼中失去平日的光彩,是一片死寂。小景,你說我該怎麼辦?
自己的屋外竟然被幾十個死士包圍住了,夏景的腳步一頓。正想這是怎麼回事,就有刀朝自己砍了過來。
房門突然開了,裴承鈺虛弱的說:“小夏快走,去找樓風瀾。”
夏景心裏一驚,這些人招招陰狠,根本沒有辦法抽身離開。夏景著急的看了一眼裴承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傷到哪了,這會兒君悅樓的暗衛為什麼還沒有來。難道,夏景有種不好的預感。
吃力的躲避著,再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了多久。夏景找到一個縫隙,一把摟住裴承鈺朝屋頂一躍。黑衣人在後麵窮追不舍,這裏離風滿樓有一段距離,不知道能不能撐的到。
箭如雨下,夏景一揮衣袖,被迫的落進了一個小巷。
“小夏你快走吧,我不會有事的,隻不過被下了藥內力全失。”裴承鈺麵色慘白的說。
夏景不說話,隻是扶著他,不停地左拐右拐。
身邊的裴承鈺已經神誌恍惚,快要昏迷了過去,而前後都是有人拿著箭,兩邊是牆,這個高度她的輕功根本不可能帶著裴承鈺走。第一次,夏景開始後悔自己不好好學武,如果是樓風瀾他肯定能夠出去。
箭不停地射過來,夏景不停地攔下,眼看一支箭飛向了裴承鈺,夏景想也不想的用手擋了下來,那支箭穿透了她的右手掌,立刻變得血肉模糊。突然腿上也擦過一支箭。夏景一下子跪了下來,痛苦的說:“樓風瀾。”
就在那一瞬間,眼前被一抹鮮紅遮住了視線,夏景安心的閉上了眼。
樓風瀾陰沉著臉,懷裏抱著夏景,白皙的雙手青筋突兀。目光是帶著冰雪般的寒冷淩厲的掃過不敢靠近的死士。
寒月麵無表情的站在主子旁邊。樓風瀾冷冷的說:“殺。”
倏然,幾個鬼魅般的影子竄了出來。樓風瀾抱著夏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