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臉上看似平淡卻在心裏嘀咕,奚月,你給我等著。然後夏景偷偷看了一眼樓風瀾,樓風瀾嘴角微微翹起,眼眸深邃,帶著一絲玩味。
夏景拉過被子,眼睛一閉,繼續睡覺。
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夏景伸伸懶腰,胳膊卻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樓風瀾的臉。
夏景奇怪了,這麼遲了他怎麼還沒有起來,難道是發燒了?便不由自主的拿手去碰碰他的額頭。樓風瀾好笑的握著她的小手。
“多日沒見小景,不過是想多看你一會兒。”樓風瀾說完已經起身,拿起紅色的長袍,幹淨利落的穿好,墨發略有些淩亂,水亮的眸子流露著一絲慵懶。
樓風瀾拿起一把梳子說:“小景幫我梳頭可好?”說完便坐了下來。
其實樓風瀾的頭發真的很漂亮,也很好,一點都不打結,夏景想故意弄疼他都辦不到。夏景半跪著細細地梳子頭發,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來,問道:“昨天可有查到什麼?”
“什麼也沒有查到,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夏景拿起一根銀色的發帶,開始綁頭發,綁了一半夏景停下了,認真的說:“我也覺得有問題,雖然見過徐再生幾麵,也不知是他掩藏的太深,還是.......”
樓風瀾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了,無奈一笑,隻好自己親自動手。
“是不是我們弄錯了呢。”夏景不太確定的說出自己的猜想。
等夏景回過神來,樓風瀾已經瀟灑的站著手裏拿一件藍色長衫說:“不過那筆跡卻是徐再生的,這點是錯不了。這事還得慢慢查查,過幾天是花燈節了,下個月又是皇上的四十大壽。小景是要我幫你穿衣嗎?再不起來,午飯該要過了。”說完,不懷好意的笑笑。
“那我不起了,反正下午還要睡午覺的。”說完,夏景真的又躺下了。
樓風瀾好聽的聲音又響起說:“白夜昨兒一夜沒睡,現在已經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了。”
“那讓他進來唄。”抱住被子,將頭埋在被子上,悶悶的說道。
樓風瀾知道某人鬧別扭了,一臉深笑的將手往某人的小細腰伸過去,可憐某人還後知後覺的不知道。
夏景被撓的咯咯直笑,左躲右藏之中,樓風瀾輕而易舉的將被子抽走了。
“樓風瀾你快給我住手,我起,我馬上就起來。”夏景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小景,白夜可不敢進來,你就不要欺負他了。”樓風瀾滿意的停下裏,戲謔的說道。
夏景一邊整理一邊悠悠的說:“你是他主子,我哪裏敢欺負他,隻有你能欺負他。”說完推門出去。
“小夏,我可抓好了。”白夜兩隻熊貓眼,舉著兩個布袋子,高興的說:“左手這個是知了,右手這個蚊子,你不知道這蚊子好厲害,我被咬的全身都是包。”
夏景接過兩隻袋子,一臉心疼的摸摸白夜的頭說:“我家大白辛苦了,快回去睡覺吧。”
白夜如釋重負的歎一口氣,卻聽到已經走了很遠的夏景又說道:“白夜啊,其實蚊子知了什麼的去找雲歌弄點藥粉就解決了,你怎麼這麼笨呢。”
白夜一瞬間石化掉,悲憤的想著,啊,對啊他怎麼這麼笨呢,要是寒夜他肯定知道,為什麼他不告訴我。這兄弟,一點也不夠意思。老子要跟你跟你絕交。
夏景晃晃悠悠的來到君悅樓時,突然想起楚雲深來,記得昨天把他扔在了房間裏,然後哪去了。算了,不想了餓了他自然會到君悅樓去。
果然,剛踏進門,夏景就看見楚雲小爺深翹著二郎腿,一臉不耐煩的玩著手裏的茶杯。
楚雲深一見夏景來了,一張小臉立馬淡定下來,從容不迫說道:“昨晚,我可是找了你大半夜。”
夏景也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說:“我就在摘星樓啊。”
楚雲深立馬變成包子臉,小手往桌子上一拍的說:“你騙人,裏麵就四個人,我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