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聽完一臉慘白,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嘀咕著:“這都不是人......喪盡天良。”
天色漸晚,夏景去街上轉了幾圈,想著該去哪吃晚飯。奚月現在應該忙起來了,還是去裴成鈺哪吧。
正走著夏景的衣角被扯了一下,夏景一低頭一看,楚雲深正滿嘴塞滿糖葫蘆,吃的不亦樂乎。
“去哪,帶上我。”楚雲深嘟噥一句。
夏景搶過楚雲深的糖葫蘆,毫不客氣的吃掉。
“去給紅狐狸跑腿回來了?這次怎麼這麼快,才半個月而已。”
楚雲深見自己的糖葫蘆被搶也不鬧,招招手,旁邊的小廝立馬笑著又遞上一串。
“提前回來的。”楚雲深吃裏偷閑,插上一句。
夏景忍不住翻翻眼,居然把糖葫蘆全買下來了。
“去君悅樓,吃這麼多糖葫蘆,小心牙齒壞掉。”
楚雲深鄙視一眼,洋洋得意說:“鬼醫是我的徒弟,小小牙疼能耐我何?”
夏景想起一句話來,這世界上讓人不能自拔的除了愛情,還有牙疼。到時候,你就去哭吧。
兩人一踏進君悅,林掌櫃笑著說的說:“裴少爺在小月軒正坐著呢,現在可否上菜?”
“老林,我想吃涼麵,還要一壺冰竹,謝謝啦。”
“公子客氣了,老林這就吩咐下去,公子和小少爺還是先上去坐吧。”
小月軒裏麵,裴成鈺正臨窗而立,窗外華燈初上,流光溢彩,玉帶河向遠處蜿蜒而去,緩緩著的流淌,銀光粼粼。晚來風送涼,翻飛長衫角。
如此偏偏佳公子,意韻像了她的舅舅,淮蘇。雖說他是琉璃城的首富,卻沒有絲毫的銅臭味,總是一襲青衣,笑如春風細雨,宛若青山白雲。如此男子,即使而立之年,也令琉璃城的女子為之癡迷瘋狂。
“小夏,雲深。”裴成鈺轉身微微一笑。
“承鈺,這丫頭等會兒要喝酒,你有麻煩了。”楚雲深一臉幸災樂禍的說。
裴成鈺笑容不變說:“無妨,風瀾過會兒就來。”
夏景楸著楚雲深的小辮子,壞壞的說的:“老小孩,說了多少遍不準叫我丫頭,你皮癢癢了是不是。”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楚雲深疼的哇哇直叫,卻怎麼也掙脫不掉。
“嫁不掉也不要你養,你擔心什麼。”夏景看到楚雲深小臉糾結的表情滿意的放手了。
裴成鈺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們打鬧,在他眼裏,那就是兩個小孩。
一直到吃完飯,樓風瀾都沒有來,裴成鈺的眼眸多了一份深沉。夏景吃飽喝足,要去月色小築找奚月玩,楚雲深也囔囔著要跟著去。夏景笑話他,一個小孩逛什麼花樓。楚雲深不屑的反譏,別以為你成天穿男裝變男人了,你不帶我去,小爺我自己去。說罷,頭也不回的先走了。
等夏景趕到月色小築的時候,楚雲深正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包圍住了,這個捏捏那個摸摸。夏景陰沉著臉,一衝進去就把楚雲深像小雞一般提了出來。
姑娘一看夏公子來了,立刻收斂了笑,大氣不敢出一個。
“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知道了麼。”夏景目光掃了一圈,不悅的說。
姑娘們老老實實的回答知道了。
夏景進來奚月的閨房,果然沒人。隨手把楚雲深往床上一扔,說:“這麼多天該累了,好好睡覺,知道了麼。”沒等楚雲深開口,夏景就消失不見了。
“該死的,還真的以為我是小孩子麼,你給我等著,小爺我這就來了。”說完,像風一般的刮走了。
沒一會兒小丫鬟昭昭走了過來,發現花魁屋子的門開了,連忙進去一看,發現屋子完好無損,疑惑的嘟噥一句:“是被風吹開的嗎,可這風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