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恩,你這裏都有些什麼酒?”
他的聲調雖然有些怪異,不像是本地人,不過勉強能讓人聽懂。
起老本行,夥計就來勁了,直起腰幹就要作答。
門口一個中年婦女臉色漲得通紅,死命抓住門框,用肥大的身軀堵住門口,不準那些鶯鶯燕燕進門。
“這位公子,你是何方人士?可有婚配?”
屋外擠作一團的女子都安靜下來,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正在裏間休息的酒鋪老板聽著喧鬧聲,跑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訓斥道:“胡媒婆,你拉生意都拉到我店裏來了,這也太不像話了,趕緊出去,不要打擾我做買賣!”
“李老二,你可別忘了,去年是誰娶不著媳婦,求著我胡媒婆張羅?你這卸磨殺驢可真夠快的,不就是到你店裏轉轉,不給我這個大媒人端茶送水就罷了,還要趕我走,你們給評評理,這是個什麼道理?”
胡媒婆惱羞成怒的鬆開手,露出門口推推嚷嚷的一群女子,就要指揮著她們進來。
“哎喲,我的親娘,快堵住門口!”李老二駭然變色,討了媳婦後,他就越怕這些女子,別看她們柔柔弱弱的,起火來可是什麼都敢砸。
他的店裏擺滿酒壇,要是不心被磕著、碰著,都夠他心疼死的。
胡媒婆麵露得色,正要堵住門口,可哪裏還堵得住,一群女子瘋狂的衝了進來,把李老二撞得人仰馬翻,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王銳轉身就跑,掀開裏間的簾子,躲了一下眾人的視線,直接進了秘境。
他跑到木屋門口,在地上抓起一把新泥,胡亂抹在臉上。
骷髏呆呆的立在一旁,黑洞洞的眼眶裏一團幽綠色的靈魂之火正燃燒得旺盛。
“綠,不要偷懶,快點鏟土。”
王銳著進了木屋,在二樓的鏡子前麵精心打扮了一番,衣服也脫下來揉得滿是褶皺。
一切處理妥當,他等了幾個時,估摸著外麵已經人去樓空,這才打開裂縫,走了出去。
酒鋪的夥計正抱著一壇子老酒走過,眼前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人,可把他嚇住了,手裏的壇子直接跌落在地。
“哐當!”
兩人傻傻的看著對方,最終還是夥計敗下陣來,抱著腦袋蹲下,嘴裏高喊:“我什麼都沒看到,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王銳清清嗓子,故作老成的壓低聲線:“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夥計從手肘縫隙裏露出半隻眼睛,確認王銳是在問他話後,哆嗦著回道:“人叫做田勤,是酒鋪的夥計,我皮糙肉厚不好吃,您要吃就吃李掌櫃吧。”
王銳的嘴角抽了抽,好懸沒一腳踹過去,賣隊友的家夥。
“起來吧,我問你答,有任何隱瞞的地方,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沾上醬油,一口一塊,懂了嗎?”
田勤苦著臉,欲哭無淚的站起來,側著步子,準備隨時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