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夥計穩定了情緒,王銳期待萬分的詢問:“我問你,大米多少錢一斤?”
夥計茫然地眨了眨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Ww W COM
這就跟貞子費了老半勁爬出電視,結果來一句,今晚去哪看電影一樣,不務正業。
他還以為王銳會詢問,哪家有白嫩可口的孩,或者哪家的姑娘美若仙。
畢竟戲文裏都是這樣演的,妖魔鬼怪凶狠殘忍,無一不是禍害一方的反派。
瞎想了半,夥計也沒想出個子醜演卯,隻能老實的回答:“回稟大人,人許久不曾去過米鋪,不過聽掌櫃的,一兩銀子可買大米二石,約莫三百七十斤。”
王銳的臉色變得黑,一兩白銀就是5克,一克白銀的價格不過元左右。
一百五十元能否在地球買三百多斤大米?
答案是,不能。
市裏的大米都幾元錢一斤。
落後一千年的信息果然不堪大用,王銳定了定神,決定冒險使用備用計劃。
他並非隻帶了糧食,還有一些現代的廉價工藝品。
隻不過售出的風險有些大,他實力低微,難免不會遇到老奸巨猾的土豪劣紳,心生歹意,把他連人帶骨頭的一口吞了。
更加危險的是,每一件工藝品在密探和搜查官的眼裏,都代表著一個事實,有走私販入侵。
王銳感覺腦袋瓜子有些疼,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沉重的目光落到乘著他想事情,躡手躡腳想逃跑的夥計身上。
“算了,先從剝削他人勞動成果的基礎工作開始吧,總會有得賺的。喂,你叫田勤是吧?”
夥計渾身一僵,立在原地不敢動了。
“妖怪大人,不要吃我,我……我隻是尿急,想去一趟廁所。”
王銳板著一張臉,冷聲道:“不要試圖逃跑,因為,不管你跑到哪裏去,我都能找到你。”
夥計戰戰兢兢的轉過身,淚眼婆娑的看著王銳,心裏憋屈的不行。
“你放心,隻要你肯為我做事,我就不會殺你。”王銳臉上冷若冰霜,殺意淩然,但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越看夥計越是喜歡。
畢竟,他是不用付錢的免費勞工。
田勤是一個棄兒,年約二九。他的父母把他扔在佛廟外的院牆下麵,本該被野狗叼走吃掉的命運隨著一個老婦人的到來而徹底改變。
老婦人不老,隻是大而未嫁,遭人閑話,有心來寺廟求個緣分。
那細雨蒙蒙,涼颼颼的寒風徹夜尖嘯,老婦人拜完菩薩,走到院牆邊,隱約聽到外麵有嘶啞的啼哭聲,她環視左右,院裏的僧人神色如常的各行其是,仿佛對院外的生靈毫無所覺。
來不及氣憤,她急匆匆的繞了出去,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就那麼赤條條的躺在泥漿裏。
嬰兒看見她,黑白分明的眼珠裏蘊含的淚水都化為新生的喜悅,乞求著伸出了白嫩的雙手。
老婦人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觸到嬰兒細的手指,心裏最堅固的地方也化為一灘柔軟的水。
她明白過來,這就是菩薩給她的緣分。
未婚女人收養一個棄兒的艱辛不容置疑,不僅要四處勞作,賺錢養家,還要麵對他人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的指指點點,閑言碎語。
夥計正抹著眼淚賣慘,李掌櫃在外邊溜了一圈,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
“子,是不是又在偷懶,張老板要的酒準備好了沒有,快點給人送去。”李老二走到門口,一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根據以往的經驗,不是夥計弄灑酒盅就是打碎了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