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明閉上眼睛,突然有些老淚縱橫,當初要不是被寧溥和張樹明兩人所迷惑,至少他現在還有一個穩定的工作,一個人人羨慕的家庭。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不過他不能怪別人,因為沒有人逼迫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寧溥走了進來。
其他人都出去了,知道兩人有話要說。
看著陳家明躺在病床上,寧溥神色有些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一天誰會想到”。
陳家明臉色陰鬱的說道:“我現在有些明白張樹明死之前的感受了,你說你會不會是第三個?”
寧溥臉色頓時變得狠厲起來,語氣有些森然的說道:“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你的敵人就像你的影子一樣,你不可能永遠都防著他的”,陳家明聲音低沉,眼神隨即看向了窗外,隻見一片高樓林立,“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植物”。
“什麼?”似乎是感受到陳家明此刻的心情,寧溥也變得有些戚戚然起來。
“向日葵,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兩種人生,一麵向往著光明,一麵永遠活在黑暗當中”,陳家明說道,“向日葵代表著兩種人生,他的正麵永遠向著光明,他的背麵永遠活在黑暗中,一麵向生,一麵向亡”。
光明代表著生和希望,黑暗代表著死亡和絕望,陳家明的現實是背麵,而他的心,則是向往著正麵。
“你會怎麼做?”寧溥盯著陳家明說道。
陳家明神色淒苦的笑了一下,說道:“或許我之前說得對,張樹明的路不是他自己選擇的,但是卻是最好的路”。
“他們怎麼辦?”寧溥說的是陳家明的家人,他沒有勸陳家明,因為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對於寧溥來說,當初的預謀,他們三個是核心,至於慕辰,其實不過是他們拉出來的一個擋箭牌而已。
看上去慕辰好像是大哥大,其實暗中是以張樹明為首。
現在張樹明死了,要是陳家明也死了,那也就沒有人可以用這件事威脅他了。
至於慕辰,根本就不知道內情。
“這也是我想要請求你的”,陳家明一臉真誠的看著寧溥,說道,“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家人,送他們離開這裏,找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算我求求你”。
看著陳家明乞求的眼神,寧溥緩緩點了點頭。
寧溥出了醫院,在他的身邊,跟著四五個保鏢。
經過了這兩件事,寧溥此時已經是開始有所防備了,光是保鏢就請了十多個,不光是貼身保鏢,還有住的地方的安保,全部都是請的一流的,他不擔心錢,要是命都沒了,錢拿來幹什麼。
雖然這次虧了,不過寧溥這麼多年好歹有些積蓄,至少不會愁沒飯吃,至少他還有股東的分紅。
陳家明住院的第二天,便是傳來重傷不治身亡的消息。
一切的程序都按照官方的走,沒有人去質疑,也沒有媒體大肆渲染的報道,這件事,整個燕京城似乎都在選擇去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