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陰雨濕聲啾啾(1 / 2)

忽聽,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嘿!神棍,你們在玩什麼?”震得眾人耳朵發痛,好像故意引起別人注意。

眾人隻見,陳天羽手中拿著黑扇,慢慢的拖著步子從黑暗中走出來,嬌水月站在他的旁邊,伸出兩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袖,活像是勾住了一隻呆頭鵝。

袁天機才思敏捷,一見就馬上就知道瘋小子是什麼意思,站起說道:“ 子曰‘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姑娘,你與小子既不是夫妻,又不是兄妹,何以如此親近?”

陳天羽道:“此乃聖人之言,我當遵守,還請姑娘放手。”

嬌水月整隻手都抓住他袖子,看袁天機道:“ 聖人是為補天地氣數而生,不是為留幾句話給後世。先生本是聰明人,豈能不知沒有聖人之德,又無聖人之行,卻空有聖人之言,便如買櫝還珠,貽笑千載?”

這幾句話一出,袁天機呆在當地,氣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袁金公笑了笑,心想:“前兩句且不論是真是假?後幾句除非孟老夫子自己來,否則難辯啊!”向嬌水月瞧了一眼,心中暗想:“這姑娘回答如此尖銳,性子想必是如此。不過居然會喜歡上那沒什麼心眼的孫小子倒也真是奇得很。”

姚紅和柳綠拉了拉袁天機的袖子,剛想說話,一陣寒風吹來,吹滅了客棧裏的燈籠,眾人隻見門外綠色鬼火在黑夜中搖曳而過,變得說不出的陰森詭秘可怖。眾人各亮兵器,圍成一圈,提防敵人暗中偷襲。

陳天羽拿出火折,剛想吹亮,嬌水月阻止他道:“此時點火,必遭暗器襲擊。”

突聽一陣嘯聲響起,淒厲無比,活像巫峽猿啼、子夜鬼哭,金江濤嚇得險些褲襠都濕了,聽那身音似從遠處傳來而且一直都沒接近,才拍了拍胸口後,放心罵道:“叫什麼叫?發春啊!什麼玩樣啊!”

趙藍鋒笑道:“這些鬼娘們想必是寂寞的很,說不定看你長得俊,就抓你去……嘿嘿!”

薑鐵雄手心已不覺沁出了冷汗,喝道:“裝神弄鬼算什麼好漢,有種給我出來。”

孫愛命道:“她們是女鬼,不是好漢。”

袁天機道:“鬼生子屬大凶啊!生出來的東西不屬於任何一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嬌水月問道:“那要是妖怪和半修羅半僵屍會怎麼樣?”話剛問完,嬌水月羞得滿麵通紅,幸好黑暗中沒人瞧見。

柳綠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可得老天保佑啊!”

袁金公看他們這時候還有心情說這些,不由得感歎:“上天真是神奇,居然讓我們這群人聚在一起。”

“不好。”陳天羽突然把黑扇子一扔,撥動手指用起龍遁,隻聽一聲龍吟,那扇子化作布滿黑色磷光的巨龍,盤成一團,將眾人圍了起來。

“怎麼了?”眾人不約而同的問道,語氣卻沒有一點兒驚訝。

語聲未了,四麵八方突然響起了“嗖--嗖-”的風聲,向眾人站著的地方射了過來。

這是強弩硬箭夾雜著許多塗滿劇毒的暗器,若是沒這條黑龍擋著,恐怕得折上幾人。

那些刺在黑龍身上的箭突然發出"哧"的聲音,陳天羽立刻用起“雲遁”那些箭上發出的綠煙,慢慢的凝聚成塊雲飄了出去。

陳天羽輕聲說道:“別說話,看看他們會不會進來。”

餘下的幾人心中皆鬆了口氣,分別把掏出的東西放回袖子,心中皆暗想:“看來現在不止我一人有所防備。”其實方才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客棧外有人埋伏,隻是怕開口提醒,剩下的人會影響自己的招數施展,到時說不定自身難保,同時也暗中慚愧,方才若是自己真的出手,未必能保住所有人。

嬌水月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應該是會用風遁,這樣依然難免會中毒,不由的歎了一聲,自己雖然也學會五行九遁,但臨敵時的應變和判斷,卻不是遠不如他,真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眾人等了許久,都沒人闖進來,黑暗中忽地傳來一陣歌聲:“殘花落,紅顏老,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