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滴血無所憑(2 / 3)

公孫流水沉吟了許久,袁金公眼裏似有焦急,像是在等著自己的孩子出生。

過了了許久,公孫流水摸了摸劍上的雕紋,道:“這口無名劍的鑄造者手藝雖不算甚高,但是劍身與劍渾然一體,必是用心一啊!鑄劍時日必不下十年。”

袁金公眼裏深處似乎閃射出顫動著鑄劍爐裏的火光,凝視著劍道:“是十年零六個月,整整十年零六個月啊!”

公孫流水道:“神劍未成形時,劍氣早已存於天地間,天時、地利、人和三道歸一方能有所成。鑄劍師若知畢生心血執於你手,降妖伏魔,必感所托得其人,恭喜,恭喜啊!”

袁金公聳然動容,失聲道:“多謝,多謝。”

公孫流水歎道:“真是可惜啊!”

袁金公道:“可惜什麼?”

公孫流水道:“此劍劍靈尚為與劍身合一,若是能飲純陽血,那對付畫皮女妖……”

袁金公還沒等他說完,便問道:“什麼是純陽血?”

公孫流水歎了口氣,道:“需是童子身,還得修煉至少十年純陽功法。”

聽完,孫白石強忍著不笑,孫愛命捧著肚子笑了起來,道:“我們是來殺妖不是來殺鬼,帶童子血來幹什麼?再說了這年頭逛窯子那麼多,去那找童子啊!不對啊!趙藍鋒好像就是,不過他不會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法。”

紅英紅著臉問道:“童女行嗎?青梅就是。”

孫愛命道:“這是能湊活著的事嗎?要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怎麼辦?”

青梅不高興道:“我和姐姐一片好心,你居然……哼!活該你們都打光棍。”

公孫流水笑著搖了搖頭,摸著自己的胡子,道:“童女血陰氣太重,不行,不行。”

袁金公無奈的歎氣,嘴裏直說:“罷了,罷了。”卻不是在為找不到童子歎息,而是實在無可奈何。他方才聽到“童子血”霎那,心裏就在盤算怎麼從拿著凳子靜靜的坐在門外練功的陳天羽身上弄出血來。

袁金公博學多才,見陳天羽筋柔而骨中生出神力,平時雙拳緊臥,因此知道他是童子身,此刻他身上又火光衝天,且純淨無比,顯是在修煉精妙無比的童子功法,而且火候必不止十年。但他自視甚高,決不願開口求個小鬼,若是以比試為名,再失手刺到他,那倒是個好主意。隻是一想到他與攝青相搏時,出手之快,落手之狠,實在是……不由的搖頭歎氣。

孫白石道:“金老弟,你也不用覺得難過,你這把劍殺攝青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第七號攝青被綁在柱子上,那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沒人看著?因為他被穿了勾刀穿了琵琶骨,用不了半點神通。

袁金公看了看,心中靈光一閃,道:“可惜啊!此劍終不能斬殺仇寇,揚眉吐氣。”長歎一聲,提著劍往樓梯走去,悄悄用道力凝結成一根針,趁人沒注意,打在那攝青身上。

那攝青忽然瞪大雙眼,嘴被塞進,但鼻子裏直抽氣,“嘭”的一聲,施了法的麻繩斷了,直往門口衝去。

袁金公大喝:“孽畜,休跑。”拔出劍追了上去。

那攝青發瘋似的往陳天羽身上撞去,陳天羽依然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眾人心頭大震,此時他必是深處禪定之際,若是被攝青撞到,說不定會走火,但上前搭救反而說不定會危險。眾人心中有此顧忌,因此都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