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會談戀愛,他又何嚐有經驗!他想借由跟宋偲訂婚這件事,逼得她緊張他,重視他,逼得她主動抓緊他,會不會反而弄巧成拙?
***
這一邊,羅棠一直在等霍佩玖的回音,她相信,就算隻是一條空白信息,他也絕不會無動於衷。
即便她不願意承認,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時候,如果還有誰能阻擾霍佩玖跟宋偲訂婚,一定是顏梓。
即便霍佩賢不提醒她,她也知道目前的當務之急是阻止霍佩玖和宋偲正式訂婚。
宋偲那邊,她已經有眉目了。
現在就剩霍佩玖了。
隻是她沒想到,直到顏梓從洗好澡出來,霍佩玖都沒有回信息過來。
是她判斷失誤了,還是他沒有看到?
聽到洗手間裏的水流聲停了,羅棠連忙將這條已發送的空白信息刪掉了。
······
顏梓一開門走出來就見羅棠拿著她的手機坐在沙發上發呆,看羅棠一臉憂心忡忡,她心裏一緊,“怎麼了?家裏有什麼事嗎?”
隔了一會兒,羅棠才說,“我爸公司最近有點不順,保健品市場的幾個固定大單子都在縮水,還有一批新品的審批單一直被藥監局壓著,我爸正為這事著急上火呢!”
羅棠爸爸的公司是做保健品的,近幾年也開始涉足一些中小型房地產和商業地產項目,公司一直沒有上市,但是早兩年就聽羅棠說羅陽貿易的總資產已經過億了。
原本羅棠這麼說,隻是為她後麵要做的事做鋪墊,顏梓卻是立即聯想到了上次霍政啟約她見麵時說的那些話。
——“羅陽貿易在藥材和保健品市場上跟正遠控股的幾家藥品公司多少有些交集,我想顏小姐應該也不希望身邊的人為你的不理智行為買單吧!”
可是沒道理啊,霍佩玖已經跟宋偲宣布了訂婚日期,霍政啟有什麼理由阻礙羅棠爸爸公司的業務?
羅棠說最近,想想霍政啟約她見麵大概是半個月前的事,時間是吻合的!
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能毫無顧忌地有什麼說什麼,如果這件事跟霍政啟無關,豈不是平白給羅棠增加心理負擔!
所以她隻問,“是不是競爭對手有什麼大動作?”
羅棠搖頭,“我也不知道。”
很快又說,“說到競爭對手,正遠集團旗下也有幾個藥品公司,說起來,應該多少跟我爸的保健品市場有些衝突。”羅棠停頓了幾秒鍾,“嗨,要是沒有之前的事,說不定我還能找霍佩玖套套近乎,畢竟人家的身家地位擺在這裏,就衝正遠集團第一納稅大戶這一點,應該也沒有哪個局裏的領導不買他的賬吧!”
“你看,這長得太招人的男人啊,就是禍害,男顏禍水!”羅棠做攤手狀,“吃沒吃著,倒是斷了其旁的路子。”
顏梓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棠從沙發上站起來,左右扭了扭腰,“行了,不說了,我爸的生意讓他自己操心去!我去洗漱,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想了想,顏梓還是問,“你爸是不是確定這件事霍佩玖幫得上忙?”
羅棠抬腳往臥室走去,“我沒細問。幫不幫得了,我也不能跑到人家跟前去開這個口吧!”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我總還要臉吧!”
“你先睡,我拿衣服洗澡。”
那天夜裏她自然是沒睡好,腦子裏翻來覆去地想七想八,怕吵到羅棠,她還得克製著不隨便翻身。
第二天早上起來隻覺得頭昏腦漲,就好像根本沒睡過一樣,連後腦袋上的傷口都有一種脹痛感,又好像是癢,十分不舒服。
就這麼難過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她實在受不了了,提早離開公司去了西郊的那家醫院。
上次複查醫生就說傷口愈合情況不太理想,這次醫生直接警告了,讓她減少傷口受到的摩擦和壓力。
說來說去,還是她每天戴帽子的緣故,可是不戴又不行,當時縫針的時候頭發剃了一片,不戴帽子實在沒辦法出門。可她最近又不能不出門,就像今天晚上八點,她還要到一個報名現場去參加廣告片女演員的終選。
從醫院出來以後,她坐一趟地鐵再轉車去終選現場所在的那家商場。
卻沒想到剛出了地鐵口,旁邊一個人大聲叫她,“顏顏。”
顏梓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男人臉,感覺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正想著,那人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那男人長得很白淨,五官英俊,但偏女氣,見她想不起來他是誰,對方走到她跟前出聲提醒,“藍魅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