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嘖嘖，剛掛了電話短信又來了？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到手機裏去了。羅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倚著門框在看她了，她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
見羅棠往床邊走過來，她連忙收了手機，“不看電視了？”
羅棠反手捶了捶腰，歎了一聲，“其實我心裏憋得慌！”
顏梓心頭一動，“怎麼了？”
羅棠從另一邊上了床，和她並排靠在床頭，“顏顏，我好像一點兒也摸不透霍佩玖的心思。”
“他應該對我有意思，但是，我又總覺得哪裏不對。”
顏梓轉頭看著羅棠略帶惆悵的一雙美眸，到底問了一句，“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羅棠朝她靠過來了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算不算發展。今天才是他第二次主動約我吃飯，第一次是你回鳳凰山的那天晚上。在那天晚上之前，就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我請了假出來，在公司大門口遇到他開車出去，當時是他主動搖下車窗跟我打招呼的，知道我是趕著去醫院看你，不僅主動提出順路送我，還跟我一起到了病房，這個你知道了。還有一次，高管們專用的電梯檢修，他乘普通員工電梯下來，下到十三層的時候，我正好進去，當時電梯裏也沒有其他人，我們聊了兩句，他問你什麼時候出院，後來主動提出讓小葉開車幫我接你出院。這事，你也知道。”
“其實在他第一次約我之前，我借口還錢給他，主動約他吃過一次中飯，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說好了我請客，最後卻是他買的單。然後就是今天，快下班的時候，他打電話約我一起吃晚飯。兩次吃飯去的都是同一家餐廳，兩次，他都親自送我回來。”羅棠把頭歪在她肩膀上，語氣裏不免有些患得患失的意味，“顏顏，你說，像他那種供在神壇上的男人，要是對我沒意思，有什麼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
顏梓嘴上應，“你最後這話我可不是第一次聽了。”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羅棠又歎氣，“可不是嗎？你說，我怎麼一遇到他就慫了？”
她索性問，“說說，你怎麼慫了？”
“我這整天的各種不自信，還不叫慫！想當年，我對陸亦珩也沒這樣過！”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羅棠把霍佩玖跟陸亦珩拿來做對比了。
想了想，顏梓還是問：“你那會兒在電梯間裏說什麼，你看到翟霖書的車停在小區大門口，在車裏坐了半天，實在沒辦法才上來？”
“你在霍佩玖車裏坐了半天？”
羅棠“嗯”了一聲，“我這不是怕回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嘛！”
顏梓斜了她一眼，裝作打趣，“你怎麼不幹脆再想多一點，然後跟人家說你今天很可能要無家可歸了，看看人家怎麼安排你？”
羅棠立即坐直了身子，扭頭對她拋了個大大的媚眼，“不愧是親生的閨蜜，你怎麼知道我心裏有這個打算？可惜啊，人家簡直就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楞是一聲不吭地陪我坐了二十分鍾，最後，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主動提出下車。”
她看著羅棠，“然後你就下車了？”
羅棠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然呢！我總不能在他車上賴一晚上吧！人家不接茬，我能怎麼辦？何況，咱倆什麼關係，就算你和翟霖書到了熱戀期，你也會把握著分寸，絕不會有異性沒閨蜜性，讓我無家可歸的！”
顏梓用力白了她一眼，“你心裏巴不得我讓你無家可歸吧！”
羅棠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可惜人家正襟危坐，從始至終，連我的手都沒有碰一下。”
很快又說，“等我上來之後，你們的電梯剛下去，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輕言細語地問我進家門沒有，我想他大約也是怕我尷尬。我仔細一想，遇到個柳下惠也沒什麼不好，總比那些個管不住自己的分身，遇到個年輕女人就想隨地亂播種的強，然後我就說剛在電梯裏碰到你和翟霖書，你們一起去警察局撈易寧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