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胥接下來說出來的話更讓她絕望,“你可知道我心裏是否已經有了別人?”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將錦萱定在那裏。是啊,要說脾氣秉性,為人處事,甚至名譽地位,這些她都可以改變自己去迎合,或者完全不在乎,她愛的是楚胥這個人,他的好他的壞她全愛。
唯獨他的心,他的心裏是否已經有了別人。這點她從未想過,自見他第一麵起她仿佛就篤定他心裏沒有別人而且一定會愛上她。
可現在看來,他對自己如此態度,倒像是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可錦萱不想承認,她急切地起身抓住楚胥的衣袖,“不會的,你如果心裏早有別人,你為什麼不娶她?一定不是的,你是在找你不愛我的借口對不對?”
不愛她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唯獨不能是因為他的心裏有了別人,她會嫉妒的發狂。
楚胥撫開她放在自己衣袖上的手,“不妨告訴你,我心裏早就有人,也早已為她許了終身,我一定會把她娶回來。”
錦萱有些空洞的眼神緊緊盯著楚胥,她跪坐在地上,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她不想去想更不願意去接受,尤其是今時今日。
楚胥歎了口氣,把錦萱扶到床上。伸手擦去了錦萱臉上的淚,楚胥看她的眼神帶著點可悲帶著點可憐,卻唯獨沒有憐香惜玉。
楚胥手上的動作不停,輕輕靠在錦萱的耳邊,說出來的話卻如利刀直刺錦萱的心,“況且,你那晚經曆了什麼我都知道了。”
錦萱駭然睜大了眼睛,絕望地看著楚胥。楚胥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一幕如果沒有對話在別人眼裏定是一副夫妻伉儷情深的模樣。
可是楚胥表麵上看不出什麼,說出來的話卻字字誅心。錦萱顫抖著雙唇仍不死心,“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楚胥笑彎了眼睛,“要不我們試一下看看你的清白之身是否還在?”
錦萱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抱緊了自己,可隨即發現動作早已出賣了自己。
錦萱心裏的那根弦徹底斷了,腦子裏嗡嗡作響,不知所措。
楚胥繼續以他毫無起伏的聲音說,“你最好再也不要去尋死,死是最簡單的,如果你死了我會把你的事抖出去。”
迎著錦萱不可置信的眼睛楚胥溫柔的笑了,“如果你不死,我會讓你享受應得的富貴和地位。而且,待時機成熟之後我會放你出宮尋人另嫁都行。”
錦萱這一瞬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她的心一邊還訴說著愛意一邊開始聚集滿腔的憤怒和怨懟。
她覺得那晚的事這個男人肯定知道些什麼,錦萱牙齒緊咬顫抖不已,突然仰天淒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