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名為權為利為錢,可這些生前擁有的再多死後帶不走分毫。
可恨就恨在,道理世人都懂,但卻仍然趨之若鶩。這個世上難有活的通透之人,那既然大家都是俗人,那就選一個容易一點的目的,找一條幹淨的路去走。
但是,因為世人本惡,他們選的是往往是肮髒的手法。這樣的方法雖然便捷但卻讓自己的雙手沾上了永遠洗不掉的臭味,而這個味道隻有良心才能聞得到。
楚胥每天都去給錦萱喂藥,他雖然不很情願但為安撫自己的良心還是在做。隻是,在他看著錦萱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時,他的心裏有的不是感動而是越來越深的厭惡。
楚胥到現在也不知道錦萱是何時愛上自己的,自己平時對她在外人麵前極盡恩愛私下裏卻又冷漠異常。
任何人也能看出這是根本不喜歡的表現,而且換做一般的貴族出身的女兒,就算心裏還有這個人,自己的出身地位也決不允許自己還如此放下尊嚴地去討好一個男人。
想著,楚胥放下自己正在喂藥的勺子。看著一臉茫然的錦萱問,“你是何時愛上我的?”
錦萱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一問,甜蜜頓時充滿自己整個心房。她的臉在連日來的蒼白中終於透出一抹紅色。
錦萱有些羞澀的說,“你在安葉求親時,因貪戀禦花園景色,進來欣賞,而我,當時恰巧無處可躲藏身在花叢後麵。”
楚胥皺了下眉,“可我那時是以太常寺少卿的身份進宮的,你怎麼就知道是我?”
“我恰好聽到太常寺卿不小心喚你,太子。”
楚胥頓時了然,隨即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踱到窗前背對著錦萱說,“就那一麵?你就非我不嫁,哭著去求你的父皇?”
錦萱有些納悶楚胥怎麼會知道這些,但既然已經是他的人,就決定說出來也好更讓他明白自己對他的一片癡情。
“是,就那一麵。我長這麼大從未有過那樣的感覺,就像飛蛾撲火,無時無刻不想跟你在一起。可我哭啞了嗓子父皇也沒有答應,後來,可能是老天開眼吧,真讓我嫁給了你。”
說起這個楚胥心裏就充滿怒火,要不是你去求你的父皇,他怎麼會臨時改了聖旨。
雖然安葉宮裏傳聞是嶺南王偷換聖旨,但楚胥知道這樣的大事若沒有安葉皇帝的默許怎麼能做的成。嶺南王隻不過是稀裏糊塗的背了黑鍋罷了。
錦萱還在不斷訴說著自己的癡情,可楚胥已經厭煩了,他不耐的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冷冷地說,“就見一麵你就非我不嫁,未免太膚淺了,你可知道我的脾氣秉性?你可了解我的為人處事?”
沒想到自己的一槍熱忱在楚胥這裏竟換來了“膚淺”二字,錦萱一時間麵色蒼白,說不出話,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楚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