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心此刻不禁流下了感激的淚水。她趕緊跟著太子回了自家小姐的院子。
太醫來看過之後,說錦萱所幸落水時間不長,救的及時,並無大礙。隻是,身體有些虛弱,這次落水之後更好好好調養。
太醫走後,楚胥換了身衣服坐在了錦萱的床邊,他看著錦萱蒼白的臉,心裏開始有了隱隱的愧意。
不知過了多久,錦萱大聲地淒厲地喊著“放開我,放開我。”並醒了過來。
她空洞的眼睛愣了兩秒隨即看到了楚胥,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當確定確實是楚胥之後,她然後大哭著撲進了楚胥的懷裏。
楚胥第一次沒有推開她,輕輕地拍了拍錦萱的後背,說道,“沒事的,我在,我在。”
可錦萱哭的更凶了,她緊緊的抱著楚胥不肯撒手,仿佛一撒手楚胥就不見了。
錦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把楚胥的後背浸濕了一大片。可楚胥毫不在意,仍然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終於,這麼多天的恐慌,害怕,擔心,痛恨都發泄了出來,錦萱感到萬分疲憊,趴在楚胥肩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胥放好了錦萱,把佳心叫了出來,細細的問了錦萱的近況。
佳心說她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麼了,自五天前的早晨醒來,小姐就像魂丟了一樣,整天疑神疑鬼,下人不小心咳嗽一聲,她都能嚇一大跳。
開始愛發脾氣,經常愁眉不展,還偷偷哭過好幾次。可小姐什麼都不說,誰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最後,佳心說小姐愛苦了太子,請太子看在她癡心一片的份上能對錦萱好一些,不要像以前那麼冷淡。
楚胥看著這個膽大包天地對主子說出這樣不敬的話的丫頭,終於,無聲的歎了口氣,答應了她,就當成全她的一片忠心,也就當彌補自己心裏的愧疚。
錦萱睡了好久好久,夢裏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晚,自己無聲的流淚,不敢讓任何人聽見,用布擦著身上那些恥辱的印記,直到擦的皮膚仿佛要出血,可她卻絲毫不覺得疼。
她把床上的那一抹本該是幸福此刻卻覺得羞辱的紅色血跡洗了又洗,然後躺在那冰涼一片的褥子上麵默默流淚到天亮。
她囑咐丫鬟今天不許任何人打擾她,她就那樣直挺挺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可直到褥子都幹了她仍在在酷熱的夏天渾身冰涼。
後來,楚胥回府之後,每天悉心地照顧錦萱,還親自喂藥,這讓錦萱尤其欣慰。
看著楚胥的臉,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錦萱更加確定了自己不讓楚胥知道這件事的決心,她不能失去楚胥,永遠不能。
可錦萱不知道的是,麵前的這個他心心念念的男人遠比那晚發生的事,那晚的神秘人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