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內,熏香嫋嫋,可殿內幾人心境卻不同,烈王知道盧漢庭定是看出了這石碑的古怪,而且肯定與吉兆相悖所以才怕成這個模樣。
施承則對盧漢庭的表現有些不悅,盧漢庭的才能他非常賞識,所以在他束發之年就受為己用。
這麼多年他在自己的提攜下官途可謂順風順水,表現也一直讓施承讚賞有加,可他此番的舉動卻失去了往日的穩重。
盧漢庭自己呢,則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自小喜好讀書,什麼樣的書他都喜歡。尤其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文字。
那個時期留下的文字類的東西少之又少,而且都是寫在烏龜殼或者刻畫在石頭上。記載的都是跟祭祀天氣有關的,可這些別的覺得不值錢的東西在盧漢庭眼中卻是如獲至寶。
他喜歡研究曆史,更對以前人們的生活生產感興趣,所以他高價收購這些文字類的東西加以研究,這麼多年不僅對上古文化有了了解連文字也認識了不少。
所以,當他第一眼看到石碑上刻的字時,心裏先是湧上狂喜,這正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上古文字,這麼多文字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當他認清石碑上的字時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在聽到文武百官對這塊石碑的見解時更是後怕。
他所了解的石碑上的內容與文武百官的判斷不僅相悖甚至可稱得上大逆不道之言,他不敢說出來也不能說出來。
如果說出來有可能就是性命之憂,甚至可能會牽連自己的族人。於是,他想趁亂走掉,可偏偏烈王發現了他的異樣。
可如果烈王問起,他若不說便是欺君之罪,更是丟命的重罪,眼下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烈王一直沒有出聲,盯著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的盧漢庭,直到覺得盧漢庭的心理已經接近崩潰才緩緩開口道,“看來,盧愛卿倒是對這石碑有不一樣的看法。”
烈王說著慢慢地由王座踱下來,立在盧漢庭前麵,接著說,“朕知道你自小聰明絕頂,學富五車,更是深諳上古曆史和文字,所以,你看懂這石碑上的字了是嗎?”
施承一聽,立即對盧漢庭道,“對啊,我都忘了你最懂上古文字,這就是上古文字?那既然你看懂了就說來聽聽啊。”
盧漢庭聽到施承這樣說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回道,“回稟陛下,臣能確定這是上古文字,但也隻能辨清一二。”
盧漢庭決定既然不能全說那就說一部分吧,這樣就不算欺君之罪了吧。
可烈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盧愛卿,你要知道我烈國可是人才濟濟,這全國一定不止你一個人認識這些文字,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這個人那你這些年的學識可能就沒什麼用了。”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學識沒用你就該回哪回哪吧。盧漢庭自然明白這一層意思,於是,咬咬牙說道,“臣可以把認識的字給陛下您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