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沒弄明白,高鉉為什麼要幫白奎他們。
因為他們是村子裏的人,如果驚動了別的人,我們兩個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疑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高鉉衝著我眨眨眼睛說,要是有辦法,你就幫幫他們吧!
“好吧!”既然他這麼說,我就試試。
我拿出一張黃紙來,並用指尖血在上麵畫了一幅驅邪符。
僅僅有符篆還是不夠的,還得用咒語才行。
我按照秘籙上的記載,嘴裏念著咒語。
“本師來收驚,本師來收驚,收驚三師三童子,收驚三師三童郎,不收別人魂,不討別人魂,收你三魂七魄,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神將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後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符篆,走到小勇頭朝著的炕沿的位置,慢慢的把符篆貼在炕沿上。
可奇怪的是,我一連貼了好幾次,符篆的一個角總是翹起來。
符篆要完完整整的貼住,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況且一般來說,要不是有別的原因,符篆是不會翹起來的。
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多了。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符篆始終沒能貼好,我有些吃驚的站起身來。
高鉉就在一邊歪著頭看著。
他似乎也看出來有不正常的地方。
就問白奎,之前有人幫小勇驅過邪嗎?
白奎摸了摸頭說,族長來看過,然後決定用布偶做替身。
族長布偶驅邪成功的幾率並不高,可村民仍舊像神靈一樣的敬畏他,其中肯定有原因。
這跟我老家的情況很像,他肯定用什麼手段震懾住了村子裏的人。
要不是為了救自己兒子,估計白奎不會讓兩個陌生人進屋的。
高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然後扭頭問白奎,白大哥,你家養牛了嗎?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問了這麼個問題。
養牛跟小勇的驚嚇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白奎也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有些不解的望著他,然後說,養了兩頭,在牛圈裏。
“我們進去看看!”高鉉和白奎轉身走了出去。
房子裏隻剩下我和秀英兩個人。
我問她,村裏的孩子經常受驚嚇嗎?
我之所以這麼問她,是因為桃樹上掛了很多布偶。
族長在舉行儀式時候才會用這些布偶。
秀英說,前幾年也有,隻是很少,可這一兩年卻特別多,幾乎每年都有孩子因為受驚而死掉。
這個時候,高鉉和白奎也回來了。
高鉉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一些透明的液體。
白奎跟在他的身後,表情有些古怪。
我也沒弄清楚,高鉉的小瓶子裏裝著什麼。
高鉉走到我跟前,用手指沾了一些那種液體,跟我說,你閉上眼睛。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眼睛。
隻覺得眼睛涼涼的,高鉉已經把那種液體擦在了我的眼皮上。
“可以睜開眼睛了!”高鉉跟我說。
我這才睜開眼睛,忽然覺得周圍的光線明亮了很多。
往貼著符篆的地方望過去,忽然發現,符篆旁邊有一長條空間光線比周圍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