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責罰是非常嚴厲的,白奎這麼做,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他在猶豫著,而秀英在一邊說話了,當家的,如果他們能救勇兒,就讓他們進來吧!
白奎歎了口氣,閃到一邊,高鉉邁步走進房間。
他好像對這裏很熟,進了屋,就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
白奎趕緊把窗簾拉上,然後低聲問高鉉,你們怎麼知道勇兒的事情?
高鉉冷冷的說,你們村裏的事怎麼能逃過我的眼睛?
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似乎跟村裏人有過什麼過結。
他問白奎,你覺得族長的辦法救得了你兒子嗎?他舉行過那麼多次儀式,有幾個人活了過來?
白奎搖搖頭說,族長的辦法不管用,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如果不按他說的做,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白奎的話,他好像非常怕族長。
我低聲問他,那種辦法真的能救人嗎?
白奎歎了口氣說,隻救活過一個人,那是在二十幾年前。可族長明知道這種辦法不行,卻仍舊在使用!
“他是在利用你們,其實那些孩子都是他害死的!”高鉉淡淡的說。
他的話讓我想到了二蛋等人的死。
我總覺得白家窯有很多地方,跟我住過村子有著驚人的巧合。
聽到他的話,白奎的精神支柱立刻就崩潰了。
他忽的跪下來,跟高鉉說,兄弟,如果你能救得了勇兒,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高鉉說,這個好辦,我們盡力,至於要你做什麼,我會跟你說的!
好!白奎咬咬牙,回應著。
高鉉走到炕沿跟前,輕輕的把被子揭開,一張白得發青的臉露了出來。
那是一名五六歲的男孩。
他的眼睛緊閉著,眼睛周圍有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高鉉揭開了被子,他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下。
高鉉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我這才看清楚,男孩的眼窩深陷,眼睛裏全是眼白,看樣子快要支持不住了。
高鉉把被子繼續往下掀,男孩的手露了出來。
他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血把紗布都打濕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高鉉問白奎,孩子的手怎麼了?
白奎歎了口氣說,真是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本來他就病得不輕,結果昨天夜裏,小手指還被老鼠給咬掉了!
小手指?
我忽然想到,二蛋他們手上也同樣沒有小手指。
這也太巧合了吧,或許二蛋他們的遭遇跟他一樣。
高鉉扭頭問我,兄弟,你有辦法救他吧?
沒想到,高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最後居然把這個球踢給了我。
現在我們兩個在同一條船上,我當然不能不管。
我問白奎,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奎說,他白天的時候昏睡不已,晚上的時候又整宿的哭泣,就跟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哆哆嗦嗦的躲在被子裏。
我在秘籙裏見過有關這方麵的記載,一般來說,小孩子受到了驚嚇,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不過小勇的情況比記載的嚴重多了。
這種情況隻要用一張驅邪符,貼在孩子頭朝著的地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