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一夜無事,又早天明,各自梳洗,共用過早食,正品茶暫歇,突然外麵一陣兵器交擊之聲伴隨著嬌叱傳來,隨著三個邊追邊打的身影飄出驛站,一場旨在除惡的謀算正式展開。

前麵,一黑兩白三個身影在前麵邊追邊打,或上天或入地,是隱時現,時走時停,期間玄門功法施展處,聲響如雷震,煙塵漫天。後麵,四家儀仗,無數駿馬在地上緊跟急追,一身風塵。

漸漸打至陳州,前邊已經接到信息的陳州官員已經盡在道旁,後邊緊追的八王一眾也眼看將到,本就做戲的三人一個眼神,兵器交錯處,一個錯身,便向著陳州的官員而去。黑衣的前行,兩白影後追;前麵的,借凡人左閃右避轉眼跑進了城裏,後麵的,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執兵器左擋右堵,聯手把眾官員推了個帽歪衣亂,心兒亂顫,看看後麵諸人已經趕上,便一個假裝沒擋住,推開身邊的官員隨後追去,一個假裝氣息不穩,被官員所阻,在人群外執著兵器喘息不已。

前行的打鬥方停,後跟的將將趕到,接駕的官員還沒回神,駿馬嘶鳴中,緊追的眾人,滿身風塵的漸次趕到了陳州城。

“瀟兒。”追人而來,一路上擔心不已的趙德芳一見嬌妻便連忙呼喚,一等駿馬慢下便心急的不等停便跳下了馬。

“王爺。”聽到呼喚,正準備追過去的人隨聲止步,返身來到了下了馬的趙德芳身前,輕聲應了一聲,確定他無事,便背對城門偎在他懷裏假裝仍在生氣,等後麵正漸次趕來的眾友。

“呼,祓王爺可是讓老夫等一場好趕。”知是做戲,雖因有些趕而滿身風塵,但寶馬良駒,並不多累的同行的王延齡、包拯、佘太君一眾,城外下馬,一起同行到八王爺身旁,一一見禮後,王延齡苦笑著用能讓陳州城外接駕的官員們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抱歉,惡賊可惱,瀟兒一見到她便滿心隻有捉她一個念頭。”聽聲之意,假裝羞惱生氣的用同樣的音量說著早就商量好的假話。

“哦,捉到了麼?”

“唉,別提了,眼看捉住,卻不想還是讓她逃了。”

“怎會?”

“這群口稱接駕的官員有心攔阻,幫忙之下,終是又讓她逃了。這些人因二位而來,攔阻本王辦事,致使賊人再次逃匿,二位少不得要給本王一個說法了。哼,賊手禦物若有閃失,且看我會放過他們誰去。今晚失物若還找不回來,二位可別怪要拿他們頂缸。哼。”佯裝暴怒,俏臉罩寒霜,對著好友就是一陣惡聲,然後不等人言,便舉起手中親王權杖高喝到,“來呀,把這些阻攔本王擒賊的官員全部捆了,所有祓王府親兵聽令,圍鎖所有城門,揮兵進城,挨家挨戶給我搜,遇到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王爺不可。王爺,王爺息怒,使不得啊。”隨著語落,看著諸惡被捉,王延齡上前捉衣袖假意相攔。

“王相不必多言,東西找到一切做罷。否則,受罰自招,誰讓他們沒眼色來。哼。”佯裝仍在氣頭,敖淩瀟扯出衣袖推開王延齡邊吩咐家丁將眾官員分別關押邊在家將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進了陳州城。

坐在被手下完全接管的陳州府府衙正堂,正在品茗的敖淩瀟見八王爺一眾走進,連忙起身相迎,等眾人入內坐好,品過手下奉上茶果,方打開話題,“你們沒事吧?”

“嗬嗬,‘誰讓他們沒眼色來?哼’,八王爺喏,好威風的祓親王哦。”捏著嗓子學了一聲,王延齡笑著調侃著好友。

“嗬嗬,不過狐假虎威,借幾位的威名罷了,瀟兒自己能有什麼威名在朝,又能有什麼威風好抖?”

“欸,手握兵權的老祓王們可都是威風的很呢。”

“王相,父祖威名再大,也已做古多年,終不過是人的名,樹的影罷了。我一個剛入朝的閨閣女流,弱質嬌客,外人眼裏,不過是個受蔭澤得了封號的女流親王罷了,哪兒有什麼威名?他們怕我,說明白怕的其實是我手中的這先皇賜的寶杖,怕的是站在我身後的手拿金鐧的賢王爺和諸位好友罷了,何曾是真怕我來?我便是再如何嬌蠻任性毫不講理,在他們那們那些不知我的人的眼裏也不過隻平常。左不過些碎語閑言,於我又有何妨?”說完,不等他答話,便笑著轉了話題,“祓家兵已經接管了整個陳州,放賑告示已經全部張掛妥當,明日便會開始。物證全部取回了,堂上那幾個箱子裏就是,人證明日便能全部到齊。一路風塵,緊趕急行多日,各位不妨趁這空檔暫歇,後日可就有得忙了。我還有事,暫且失陪。”

“你要去哪裏?我,”趙德芳聞言邊起身邊連忙開口,卻不想話說一半便被她打斷,更被她強按回了座位上。

“陳州城外便是惡陣,可不許亂跑。”

“可,”

“若真疼我,跟著佘老太君、王相和包大人,莫要讓我分神可好。”

“你,”

“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放心。”

“好。”

見他答應,敖淩瀟笑著對正堂眾人躬身一禮,然後便化虹光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王爺,王爺,王爺。”

“王相,本王聽得見。”

“哦,聽得見。那你是成心的不理人,我何處得罪你了?”

“並無,本王隻是在想事?”

“哦,可能聽聞?”

“是瀟兒的話。”

“怎樣?”

“我想為她揚名,幾位可肯幫我?”

“你要如何揚名?你要明白,老祓王們的威名可是全在軍中,先前的幾位祓王的威名是靠連戰連勝,打出來的。難不成你要她從軍?繼承她父祖那修羅的煞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