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l?y?n”高夏不經意的餘光讓他轉頭驚訝地交出了名字。藝琳站在門外,不知所脆。讓娜並沒有允許她進畫廊,畢竟這是她的領地。藝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起來像個奴仆。“請客人進來吃些蛋糕!”讓娜看都沒看藝琳一眼,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高夏迎進了藝琳,切了一塊蛋糕遞給她。他的手在發抖,神情像是竊喜,又像是害怕,很捉摸不透。他倆隻對視了一眼,都嬌羞起來。“今天是誰的生日嗎?”藝琳問。
“我肚子餓,就讓Gold去買了一個蛋糕,僅此而已。”讓娜冷漠的釋道。
藝琳知道自己的出現就像一台製冷劑,畫廊的氣氛漸漸到達冰點,沒有人說話。高夏不忘給讓娜喂食,而她就像個女王。藝琳識趣地借故離開。正當她以為高夏不會追初開時,身後就傳來了他的叫喚。
“讓娜懷孕了,情緒常常捉摸不定。”看來高夏追出來是為了讓娜。
“噢,我可以理解!”藝琳並不覺得讓娜對她的冷漠是因為懷有身孕。
“你是來度假的嗎?”高夏關切地問。
聖誕假期似乎還沒有到來,高夏怎麼會認為是來度假,藝琳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高興自己沒被他擦覺嗎,還是難過他真的沒發現她……“問在南加大的Ann?en?b?er?g傳播學院。”藝琳回答。
高夏很高興的樣子,還說以後會在學校常常遇見。藝琳並不開心,這樣的機會純屬她自己創造出來的。見了又如何,還不是麵對麵三句不離讓娜。藝琳回到學校後去了陸一的宿舍,沒想到成天嘻嘻哈哈,不甘寂寞的人竟然晚餐時間蒙頭大睡。藝琳掀開被褥,大為震撼:陸一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出什麼大事了?”
藝琳一關心,陸一更是孩子氣地哭出聲響,越哭越委屈。“我失戀啦,我失戀了!”她咽下積攢的口水,大聲的告知。仿佛這一刻又不害怕被人知道。“誰啊?”藝琳忘記了陸一正在追求傑弗瑞的事,隻好在她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陸一狠狠地瞪了藝琳,涕淚俱下地說出了傑弗瑞的名字。陸一被傑弗瑞拒絕了,可她非要討個理由讓自己更傷心,傑弗瑞喜歡知性的女生,不喜歡鬧騰主動的女生。陸一哭了一宿,卻絲毫沒有長進。第二天一早,藝琳睡意朦朧地被叫醒。陸一一襲白襯衣短包裙,墊著腳尖,仿佛穿著高跟鞋在藝琳麵前徘徊。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快不走到室友的桌邊拿起一副黑框眼鏡戴上,繼續在藝琳麵前來回走著。“怎麼樣,知性嗎?”陸一問。
藝琳帶著睡意點可點頭,轉而又搖了搖頭,她說:“樣子是有,可氣質沒有。”藝琳突然雙手捧住陸一的臉,說了一句“好可愛喔”陸一整個五雷轟頂的感覺,她推開了藝琳,走到鏡子前自我陶醉。
“你知道嗎,讓娜懷孕了!”藝琳瞬間傷感起來。她把畫廊的所見都講給陸一聽。
“這麼說,他們是結婚了,還有了孩子。”陸一一臉的羨慕,全然無視藝琳。
藝琳頓時後悔找錯傾訴對象。
“不就是失戀嗎,你身後不是還有候補的嗎!”陸一忘記自己也是個失戀者。
藝琳知道陸一說的候補是魯格。藝琳出了陸一的寢室,落寞地去上課。心理學的老師果然有神通,一眼就知道藝琳問題的所在,並且當作案例在課堂上進行分析。藝琳就像喝了迷藥,失去意識,逐步被老師帶入一個自我安慰的世界。她不再執著,至少她給了自己一個機會——為高夏來到洛杉磯,盡管結局是殘酷的,但她可以祝福他們,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