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殺李斌,妾身坦誠是害怕元帥認為我是幕後主使,也怕您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妾身愛元帥這麼多年,愛沒有錯,妾身知道當年是妾身錯了,用錯了方式,這些年也嚐到了苦果,以前妾身對大小姐也是真誠相待的。可元帥無論妾身怎麼做,您終究還是不肯正眼看妾身眼。”查氏看著麵前的男人,他帥得是那樣耀眼,就像天上那顆璀璨的明星,現在她離他是卻又那樣的遙不可及。
“因為得不到本帥的愛,你懷恨在心?對嗎,查氏?”白懷瑾走到查氏的麵前,他想一腳碾死這個賤人,她也配得到他的愛。
“不,元帥,妾身不恨,妾身哀莫大於心死。今天來把事情原委告訴元帥,順便了了我們之間的孽情。”查氏幽怨地說道。
“好,那你老實交代,如果有半點謊言,休怪本帥無情。”他倒要看看這個賤婦能給他什麼合理的解釋。
“元帥,劫持大小姐的是我的庶弟,那天他來府上探望妾身,向妾身借一千兩銀子,妾身不願意借給他,就告訴他妾身早已不主持中饋了,實在無法幫他。可是他再三哀求,妾身隻好讓奶娘變賣妾身的一些首飾,換得三百兩銀子,他說他會幫妾身奪回管家權,報答妾身。妾身問怎麼報答,他說你別管了。我想大小姐被劫持定和他脫不了關係,元帥是妾身動了私心,畢竟他是妾身血脈相連的弟弟,還請求您高抬貴手留他一命。妾身從不曾對大小姐動什麼歪心思,妾身不是她親娘,加之妾身占了她母親的位置,老夫人又不喜她,大小姐的想法妾身能夠理解的。”查氏兩眼充滿悲傷的地講訴事情的原委。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你為何要殺李斌呢?”白懷瑾對她說的不相信,但還想弄個水落石出。
“奶娘和當鋪老板可以作證。殺李斌,怕他說出是庶弟,即使妾身再不喜他,畢竟還是家人,妾身的娘親曾答應姨娘照顧好他,如果因為妾身榮寵而死,這個人情包袱實在太重了,況元帥不喜歡妾身,擔了也好。這就是事情的原委,元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查氏說完一閉眼,不再言語。
“好個微言大義啊,也好個重情義啊!重情義就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謀算本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玉梅的地位無人能取代,你明白嗎?”白懷瑾揪著查氏的頭發逼著她仰視自己,這些話深深地刺痛了查氏和白玉蝶。
“父親,既然女兒是個錯誤的存在,那女兒和母親請求離開帥府,還請父親保重身體,照拂好姐姐。來生我們不再相見。”白玉蝶跪在地上給白懷瑾磕了三個響頭,她在賭父親,如果賭贏了,她定要他們嚐盡她和母親所受的委屈和屈辱,賭輸了她認命了。
白二小姐扶起查氏,她伸手摘下母親和自己身上的金銀首飾,母女倆絕望地看了眼白懷瑾轉身蹣跚地走出書房。
白懷瑾眯縫著眼看著一大一小離去的身影,心下被二女兒的骨氣有幾分折服,究竟誰是真凶,也許有待追查,他不能聽信查氏的一麵之辭。
“元帥,屬下說句不該說的啊,二小姐畢竟是您的親骨肉,您再不喜她,這要傳出去,大元帥心胸容不下兩個弱女子,恐怕不妥啊。”白元帥的軍師張奇在一旁勸解道。
“也罷,來人,派人偷偷跟著這母女,保護他們的安全,如果遇到危難,可以施以援手,但是不要暴露。”他要考驗這對母女是在演苦肉計還是真的這樣有骨氣,如果是後者,他當刮目相看她們了。
東苑自白老夫人砸傷大小姐白媚兒,所有人都埋怨白老夫人,尤其白老爺子大發一陣雷霆,一時間東苑鬧得雞飛狗跳。
白老夫人想去探視孫女白媚兒,可是拉不下這張老臉,何況大兒子和女兒白貴妃不是她親生的這個秘密保守了快四十年了,她終日忐忑不安。
白宇堂暗地裏埋怨母親,他讓王氏經常去翠竹軒探望媚兒,拉近和侄女的關係,兄長那邊將來也好為他謀個一官半職的。
白媚兒自醒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她把白府的人際關係網重新在腦中過濾了一遍,自己在白府除了父親這道護身符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靠天靠地靠爹娘,不如靠自己,未來的命運她白媚兒要掌握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