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無巧不成書。翠兒讓我湖邊歇息,當時她見我靠近欄杆神色不對,我在剛到胡邊時,平夫人的弟弟剛剛從那離去,落水時壯丁皆不在,看來是真想我死啊。”白媚兒笑吟吟的分析。
大戶人家的陰私多,也罷,既然占據人家的身體就幫白大小姐一把吧,幫人等於幫己嘛,何況對這裏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大小姐,那這麼說幕後的主謀是平夫人?那該死的賤婢怎麼處理?“三人焦急的看著白媚兒。
“稍安勿躁,我們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得從長計議,假裝不知道,一步步來。“白媚兒詭異地一笑。
她這一笑,眾人愣了一下,總感覺自家大小姐哪裏不對勁,可一時又說不上來,但願大小姐能平安長大嫁人。
白媚兒感覺到身體有些疲倦,這副身體的主人自幼體弱多病,連帶著白媚兒神情也有些倦怠。
眾人一見,立刻上前服侍大小姐躺好,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撤去屋中的靈堂,閨閣裏又恢複了原有的生氣。
第二天,天還未亮,查氏就帶著丫鬟婆子來了翠竹軒。
還未進門,查氏就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啊,我的心肝,你真是疼死二娘了,你叫我怎麼向元帥交代啊?”查氏未進門就開始哭道。
屋內四人暗自好笑。白媚兒假裝沉睡,三人垂首站在床前伺候。
查氏來到裏間,見靈堂沒了,又見大小姐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煞白。
當時,查氏柳眉倒豎。“大膽奴才,大小姐已去,爾等擅自挪動大小姐遺體,爾等可知是對大小姐靈魂的褻瀆。誰幹的好事?”查氏凶狠的瞪著屋內的三人。
三人皆沉默不語,查氏走向前,伸手要打紅鸞。“慢著。“白媚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體態風騷,身穿淡藍色長裙,裙裾上繡著白色的海棠花,一條白色織錦束住纖纖楚腰,頭上挽著婦人的發髻,上麵僅插了一根海棠白玉簪。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眉,粉麵含春,皮膚細膩如溫玉。
白媚兒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婦人,原來這就是白大小姐的繼母,白懷瑾的表妹查氏,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查氏見白媚兒睜開了眼,嚇得連連後退,她用手摸著胸口道:“媽呀!媚兒,你這是死還是活啊?別嚇唬二娘啊”
“二娘希望媚兒是死還是活呢?“白媚兒輕笑。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傻話。二娘當然希望你健健康康的。自二娘嫁入白府,沒少為你這身體操心。我的心肝既然沒事了,二娘高興都來不及呢!”查氏愣了一下,拉著白媚兒的手哭訴。”
“讓二娘為媚兒擔心了。”媚兒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
“來人,趕緊撤去靈堂的布置。紅鸞你隨我去庫房取一支老山人參,林嬤嬤一會去廚房給大小姐燉人參雞湯。琥珀你讓管家去請大夫,其他人好好伺候大小姐。”查氏尷尬了一下,回過神來吩咐屋中眾人,“媚兒,你好生歇息,呆會二娘再來看你啊。”
白媚兒心想:我們的年紀不相上下,想給我當娘,太嫩了點!誰讓白大小姐今年剛剛十四呢。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白媚兒卻已經二十四了,來到十分講究孝道倫常的古代,隻能暫時吃點虧。
紅鸞帶著兩支老山人參回來,剛要送入廚房,白媚兒讓她把人參收起來,紅鸞不明所以,忙問原因。
“虛不受補,越補越虛,物極必反。”白媚兒前世是製藥集團的大小姐,也頗通些醫理。
“平夫人以前經常給大小姐燉參湯,這次……”紅鸞感到有些詫異。
“人參是好東西,但是身體越差的人,越補越嚴重,以前是怕外人說媚兒不懂事。現在沒必要了,收起來吧,告訴林嬤嬤,如有人問起就說服用了。”白媚側過身對著紅鸞說道。
“平夫人,真是心思歹毒啊!”紅鸞跺腳滿臉氣憤,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白媚兒心想:得趕緊想個萬全之策,讓白大小姐的父親知道身邊睡了個毒婦,唯有智鬥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