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謝伯子的張大千情結(3 / 3)

增強了“共為大風壯藝帆”的信心和決心。

繪畫水平仍能與日俱進,不知老之所至。主因在於自幼愛書畫成性,以此為生命自強不息一直至今,故先以畫為主,不得不將文詩置於其次。

恕我大言不慚:我活到八十二,還活多少年?爭取活到120歲(必須有健康、知識,時刻注意保重,盡量避免痛於“無知”,死於“無知”。

2009年6月2日 (86歲)

此次先後在西安(筆者注:參加“王永年書畫展”,下同)、成都(參加《張大千的世界》《張大千的世界研究》首發式暨研討會)、上海(參加“大風堂畫展”)紀念活動,均感受大風堂精神和魅力這麼深刻啊!至於多少令人激動的情節也是一言難盡。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其實,謝伯子先生“悠悠我心”最能體現的,還在於他對台灣張大千摩耶精舍——台灣張大千先生紀念館的萬般懷想。他雖然未去過台灣張大千摩耶精舍,但已不知神牽夢縈多少次、喃喃對語多少回。

台灣張大千摩耶精舍是謝伯子先生心路曆程的傾訴處,也是他心靈憧憬的棲息地!他曾擬率家人赴台灣摩耶精舍拜謁張大千靈厝,向張大千蠟像跪拜,以追憶其藝術風範和通天接地的情懷。他還當麵邀請筆者赴台作向導(因筆者曾數次赴台文化交流,著有有關台灣張大千先生紀念館的若幹文章),並與女兒謝建平一起做赴台行動計劃,確定成行時間。

囿於種種原因,謝伯子先生未能成行台灣張大千摩耶精舍。帶著其夙願,我曾在摩耶精舍前寫下一段文字。這段文字可以佐證謝伯子“悠悠我心爰翁意”之一斑,特錄如下:

帶著謝伯子先生的流水心語和高山情愫,2000年12月28日,我再度踏上思念路,又一次叩響思念門——摩耶精舍的門環(筆者注:1996年5月31日曾首度走謁)。

我把祭物《張大千名跡》《大風堂報》《謝伯子畫集》和我的散文·詩集《藍天下的抒情》輕輕輕輕地放在梅丘前,雙手捧撒著研細如齏的成都平原的泥土,不禁感慨潮湧,心語泉流:

(張大千)先生,您可謂性情中人,一定記得“交好乃過骨肉”的謝玉岑先生,更記得您充滿深情曾為之題寫的“江南詞人謝玉岑之墓”和撰寫的《玉岑遺稿》序文。當然,您也不會忘卻曾三度叩拜於您門下並被您譽為“您的畫很像我”的弟子謝伯子。謝家父子倆與您情深似海。謝伯子突破生理上的局限,為追尋您的蹤跡曾三上華山、四登黃山、渡三峽、攀峨眉、援青城、赴敦煌、觀雁蕩、遊溪山,出版了足可展示大風堂遺風的《謝伯子畫集》(10種)。大風堂藝術薪火相傳,先生您在梅丘下一定會掀髯自得,並讚歎:“吾門有傳人也!”

先生,我還想對您嘮叨的是,謝伯子所體現的文人雅興與文人情懷。1996年6月,我從台灣祭悼您回到成都,謝伯子特地寄來精妙之作《遊去遊來,悠然自得》,讓我驚喜不已。畫麵上的柳樹是師先生您摯友“鄭楊柳”(鄭午昌)筆法。而那五條靈動十足的遊魚,則是師先生您的筆法。畫款“遊去遊來,悠然自得”,寓意深邃,傳情莊諧,智慧流溢——反“遊來遊去”意而用之,讓我生出許多感慨,即感慨兩岸曾因海隔雲阻而“遊去遊來,悠然自得”的不易,讓我體驗到謝伯子作為大風堂門人的君子美德和由衷祝願!

是的,謝伯子先生情感世界裏的那片悠悠爰翁意猶如一道道漣漪,在我的心湖中蕩漾得很遠很遠。

作者:四川省地方誌編委(成都)副巡視員,

一級文學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