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謝伯子的張大千情結(2 / 3)

謝伯子先生感恩張大千(大風堂)的情愫和具體行為數不勝數,仿佛是天上美麗的星星。有幸在彼此相係30年的“兩地書”中,我保存著他的一部分信劄。這些信劄言為心聲,堪稱原汁原味的“生態”,沒有矯情和造作,勿需加工提煉便可以體驗到謝伯子先生心靈深處對張大千(大風堂)情感的井噴。這些信劄,讓我每每讀來浮想聯翩躚,心潮跌宕。我深信,這些感動我的信劄亦會感動讀者,故情不自禁做一次“文摘公”,將其摘錄於下:

1995年7月1日(72歲)

接到《大風堂報》(筆者注:張大千紀念館主辦,汪毅主編),拜讀多遍,十分興奮,十分興趣,又恍若置身大風堂流連忘返,不禁回憶大千先師當年與我父(玉岑)交誼之深,對我的諄諄教誨和獎掖之情,頓時感慨係之,久久難以平靜。

激動之餘,附上一幅拙作當作貴報補壁之用,希一哂收之。

另已彙出人民幣伍百元正,當作“助報金”寄貴社。我今後在可能範圍下,將繼續捐款捐物,聊示懷念先師恩情之心。

1995年8月16日

今後當竭力為張大千紀念館、大千藝術研究院、大風堂報社效勞。

從敬告書得悉,張大千紀念館第二期工程項目及總造價1577.85萬元人民幣。看來該工程是何等巨大,該費用是何等可觀。我今後決心繼續捐款和捐畫,當作上述造價數字的一部分。如嫌不足的話,我決心打算在成都市或內江開個人義賣畫展(一百幅左右)。如出售賺下的款全部當作“捐資”,以補第二期工程費用之不足。我雖然年紀上了,而身體粗健,精力充沛照常,能力可以勝任。其目的在於:一、報答大千師的恩情,二、進一步弘揚大千藝術風流。建國前後,在滬(上海)常(常州)兩地教過的學生中培育出來的“大千畫派”約有十幾人。我意在國內逐步發展大千畫派,讓大千藝術風度千秋不衰。

1996年9月8日(73歲)

說的“圓滿”二字的意思,是說我如能拜謁(台灣張大千先生)紀念館,向靈厝默念致哀,為自己成為大千師業的忠誠繼承人,以及自己親手栽培出來的好幾個大千再傳弟子,成為“常州大千派”來安慰大千師的靈魂,也讓大千師為我以上述功績當作忠誠繼承人而掀髯含笑於九泉。這樣,我的夙願就可以得其遂了。“遂”就是“圓滿”。

1996年11月25日

先師銅像得之喜極欲狂,懸於畫台右側。每日視之猶如其人一樣寬慰懷念,頓忘“尺牘勞形”之苦。

1999年11月1日(76歲)

《張大千名跡》拜讀多回,高興異常。

2004年9月20日 (81歲)

我正在抽暇,寫信或出外物色大風堂第三代門人(指我前後在滬、常兩地所教(美術業)過的學生、學員、弟子近兩千名……我現已初步選定三四名。

2004年12月15日

數十年來,一直所擅長的隻在書畫,極少在詩詞,加上年齡漸上,文才漸下,久懶作文。

2004年1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