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的啞姑付思妍最後將他救下,而那個少年正是被打落在江中,身受重傷的楚河。
……
付思妍家的小院,使用簡易的籬笆圍成的,三間茅草屋顯得有限低矮,院落中收拾的還算幹淨,院子中有這一條大黃狗正躲在屋簷下小憩,大黃狗旁蹲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隻見他滿臉惆悵的吧嗒吧嗒吮吸著手中的煙槍,心中仿佛有訴不完煩心事,此人正是付思妍的父親,至於他叫什麼,沒人知道,隻知道人們都叫他鐵老頭,因為他是杏花村唯一的一個鐵匠。
床榻之上,楚河還是昏迷不醒,臉色蒼白沒有一色血色,身上纏滿了繃帶,在他身邊有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正用毛巾擦拭這他頭上泌出的冷汗,擦的很認真,而且俊俏的小臉上有一種莫名的神色。
“思研啊!不是爹說你,在我看來這小子一定不是什麼善類,他身上有桃花穀的身份牌,而且全身肋骨全部斷裂,都沒有死,這其中肯定有蹊蹺,再說了,桃花穀的弟子都敢下死手,想必一定是招惹了什麼大敵,萬一被尋到了這裏……”鐵老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付思妍俊美的小臉變得不高興了,抿了抿嘴唇,秀美微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倔強的向門外走去。
一陣比劃後,鐵老頭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把煙槍在布鞋上磕了磕,滿臉無奈的離開。
也不知道付思妍比劃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倔強的小臉,薄嗔的看著鐵老頭的背影。
“咳咳咳……”
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付思妍的小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臉頰的兩個小酒窩突兀顯現,潔白的小虎牙也露了出來,幾步小跑她來到了屋內。
隻見,楚河已經醒了,正掙紮著坐起,看到小跑進屋內的付思妍,頓時明悟了幾分。
“咳咳咳……多謝……姑娘相救……”斷斷續續的聲音,真摯但是很蒼白無力。
看到掙紮坐起的楚河,付思妍的小臉一變,露出薄嗔之色,幾步上前,再次將楚河按到在床上,雙手不停的比劃,像是在訓斥楚河。
楚河幹裂的嘴角翹了翹,露出一絲苦笑,這三年都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沒有到今天這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卻變現的如此真誠,沒有一點虛假。
楚河不再亂動,不然辜負了這位姑娘的好意,臉上露出感激笑容。
雖然知道付思妍可能是一個聾啞的傷殘人士,但是出於禮貌楚河還是問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芳名,今日之恩,來日百倍償還。”
付思妍的小腦袋和兩隻秀手急忙的搖個不停,這個動作楚河看懂了,她是在說不用謝,可是她神色再變,十指攪在一起,臉蛋紅彤彤的,良久,她取出拿來一張紙和一支筆,秀麗清娟的寫下“付思妍”三個小字。
“付思妍……”楚河囁喏道。
就在這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學藝不精,還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