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河不禁眉頭皺了皺,不過沒有吭聲,畢竟那人說的沒錯,歸根到底確實是技不如人。
幾息後,門口走進一個五旬的老漢,隻見他身體有些佝僂,一張方臉猶如,刀削劍刻,兩道濃眉似寶刀,斜飛入鬢,一雙虎目渾濁,但是依稀還可以看到幾束精光,可是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王者之氣,如平原猛虎,深潭臥龍,滄桑皺著的臉上寫滿世間百態,愛恨情仇,悲歡離合。
當楚河看到鐵老頭的時候,內心不由的升起一種形穢之感,內心深處一陣震顫。
“臭小子,給我趕快滾,萬一被你的仇家尋來,我們父女二人都要遭殃。”見楚河不說話,鐵老頭的接下來的話,更是刺耳難聽,直接下了逐客令。
鐵老頭的話,激起楚河內心的倔強,剛毅的臉龐凜然,掙紮著坐起,欲要離開。
付思妍的俏臉氣的煞白,狠狠的刮了鐵老頭一眼,轉身按住想要離開的楚河,秀眉倒豎,臉色一寒,幾分薄嗔兀自浮現。
生性倔強的楚河,早已去意已決,看著付思妍那清娟秀麗的麵孔,露出善意的微笑,還從芥子袋中取出一袋金幣,放在床上,拉起床邊的衣服,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當走到鐵老頭身邊的時候,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從這裏到小院門口的路並不怎麼遠,可是楚河卻走了很久,他還清晰的聽到金幣灑落的聲音,和鐵老頭深沉吮吸煙槍的聲音,這素不相識的二人救了他,而他隻留下一袋金幣,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
可是就當楚河快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鐵老頭的聲音:“眼下暮靄沉沉,殘陽西墜,你今天就先別走了,老朽會幾式刀法,不如留下與我討教討教。”
楚河心中震顫,覺得很不可思議,從第一眼看到鐵老頭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平凡的人,隻要是能讓他變強,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楚河頓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眼裏全是堅定與渴望變強,星輝雙瞳,異彩漣漣的看著鐵老頭。
隻見鐵老頭,那雙渾濁的雙眼,似乎清澈了幾分,人也精神了幾分,也變得年輕了幾歲,那雙渾濁的雙眼看著楚河有些炙熱。
而付思妍還是有些不高興,可是內心中說不定早已歡呼雀躍不已,隻是礙於麵子不願變現出來罷了。
鐵老頭之所以讓楚河留下,那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少年有些似曾相識,到底像誰呢?當時是像他年輕的時候,特別是骨子了裏的那股倔強,和渴望變強的眼神,隻是鐵老頭刻意掩飾著什麼,很不屑的瞥了楚河一眼,蹲在牆角,慢騰騰的說道:“我之所以留下你,那是因為我的女兒,哎!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笨丫頭!”
付思妍不高興了,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楚河和鐵老頭,轉身去廚房做飯。
……
清冷明亮的月光瀉下大片,漆黑如墨的夜空繁星點點,晚風輕拂,鐵老頭負手而立,仰望星空,佝僂的身影也變得偉岸了許多。
不多時茅屋中又走出一人,此人正是白日留下的楚河。
“你小子還算機靈,我還以為你一覺睡到天亮呢!”
“前輩說笑了,晚輩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我看前輩臉上寫滿了風霜雪雨,悲歡離合的故事,隱居在此,一定有什麼原因。”
“寶劍無情,狂刀有意,天會老?地會荒?花會殘?月會缺?海會枯?石會爛,隻因長劍最無情,自古狂刀最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