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聾子,你想說在我耳邊上說好了,你再給我嘟嘟囔囔的跟個女人似得,信不信我收拾你?”
潮安委屈的撇著嘴,幹脆就不看他了,劉豫章見他閉了嘴便才繼續往地牢走。劉豫章早年翻修王府的時候,在下麵修了個暗道,暗道裏麵又開了個隔間,本來是留著不時之需的時候用的,哪知道這次居然派上了用場。
地牢裏麵雖然陰暗,可此刻卻是燈火通明的,劉豫章走了下去,眾人見識劉豫章便都聽了下來,喊道
“王爺。”
劉豫章點了點頭看著那個被綁在凳子上的人,身上的單衣早就因為被打的皮開肉綻而滲的全是鮮血,那人低著頭嘴角與鼻孔下都留著血,隨著他微弱的呼吸還會看見血沫兒鼓著泡兒。
劉豫章拿起一旁幹淨的鞭子,用鞭子抬起了他的頭,那人被光亮晃得直眯眼,劉豫章看了他一眼,平淡無奇的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便就放開了他的頭,走近了些看見他的頸側似乎有一道水雲紋,劉豫章回頭看了眼潮安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
潮安答道
“好像是原來就有的,可一直也問他也不說,昨兒晚生交代的事情裏就有這水雲紋的來曆,可這種主兒死活不開口,從進了這起一個字都沒說。”
劉豫章淡淡回頭瞥了一眼才道
“那便是你們的刑用的不夠啊!”
潮安麵色為難的說道
“這……能用的都用了,連烙鐵都上了,這還能用什麼……”
劉豫章將鞭子扔到了一旁,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翹著二郎腿說道
“來氏八法呢!用了幾法了?”
潮安聽到這兒愣了一下,低聲說道
“來氏八法?這要是把人弄死了可怎麼好啊?來氏八法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劉豫章卻笑了笑說道
“那有什麼,隔壁不還有一個嗎?弄死了這個就去問另一個唄!我就不信兩個人骨頭都那麼硬,都是一個字不肯說。”
潮安皺了皺眉頭,說到這兒才算聽出來劉豫章是在嚇唬麵前的人,潮安隻好道
“哪成吧!我去讓他們準備一下。”
劉豫章點了點頭,從一旁抽出火鉗,燙紅的火鉗就這麼大喇喇的貼著那人的側臉,雖不如烙鐵那麼深的疼痛,可那觸及皮膚的痛感在一絲一絲的蔓延,劉豫章的手隨著握著鐵鉗一點點的向頸側挪動,他笑著道
“我勸你是趁早說了吧!你若說了我便饒你一命,做些什麼不好非要尋死覓活的給些不值當的人賣命呢!來氏八法你不會不知道吧?算了就不說來氏八法了吧?咱們就說一說晚霞映竹吧!這名字中聽吧!美得很啊!這來源是神龍朝時,有一個禦史叫周利貞,受武三思之命,去殺桓彥範。”
劉豫章說到這時手輕輕一抖,那咽喉處的鐵鉗便是一陣刺疼,那人疼的叫出了聲兒來,劉豫章卻不停的說道
“這周利貞特意砍伐了好大一片竹林,所有的竹子全都削尖了隻留下凸出的尖竹樁,然後把這個桓彥範在竹林的地上拖來拖去。他的肌膚便會一片一片被竹尖刮開、撕裂、磨爛,露出血肉和骨頭。足足拖了一天,桓彥範才咽了氣,死時骨肉已幾乎全部分離,這竹林裏的竹樁全部染了血色的紅,故而這就被喚作晚霞映竹。你想不想試一試,嗯?”
劉豫章說話的聲音緩緩的仿佛想在描繪美景一般,可他生動的描繪直讓人覺得心驚肉跳,被綁在凳子上的他更是如此,身體的每寸肌膚都在抖動,整張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愈加猙獰,劉豫章卻彎下了身子笑著問道
“還說不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那人卻瞪著他大喊道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劉豫章身後的人都大吃一驚,雖然他們聽了王爺的描述都一個個忍不住的打了冷顫,可卻聽到綁在椅子上的硬骨頭第一次開口倒開始佩服起王爺來了,到底還是王爺有本事,這幾個打了這麼久都不見起色,這區區幾句話卻讓他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