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書瞪了他一眼,便隻能專心致誌的吃起了柿餅。同樣啃著柿餅的溫莞清則眨了眨眼睛,心裏想著這可真是倒了黴了,不過還好今兒早上起來就想好了說辭,如今也算是用上了,溫莞清咳嗽了一聲才道
“昨兒晚上熙熙攘攘給我說她們同鄉的一個親戚因為太窮了沒法子過年,就把自己的孩子給賣了。”
說到這兒,溫莞清便又低頭吃起了柿餅,眾人聽了皆是一愣,緩了一會兒,溫良書聽見沒了聲兒不禁嚼著柿餅,含糊不清的問道
“沒了?”
溫意清舔著柿餅外的那層粉點了點頭道
“是啊!不然呢!”
溫良攸不肯相信的看著她道
“這算是個什麼故事?沒頭沒尾的,你還哭了一晚上?”
溫莞清卻睜著大眼睛看著他道
“這還不慘啊!爹要是把大哥你賣了,慘不慘?”
溫良攸給她這麼一問整個人便更糊塗了,如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是點頭道
“慘。”
可又吸了口氣問道
“可你也不能哭了一晚上吧!”
溫莞清卻喪著個臉說道
“我一想到,一想到……我們家要是沒錢了,爹肯定先把我賣了,若是賣到像五哥這樣的紈絝子弟家中,肯定天天吃不飽穿不暖,要是不幹活肯定是三天一頓小打,五天一頓大打……還不可憐嗎?還不慘嗎?”
溫莞清說到這帶著哭腔將最後一口柿餅塞進了嘴裏,哪知道話音剛落,溫莞清就看見溫平昭撩了簾子走了進來,一張臉黑的跟包公似得。
溫平昭沒好氣兒的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將你賣了?”
溫莞清哪裏能想到溫平昭悄麼聲的就走了進來,活生生撞了個正著,溫莞清嚼著嘴裏的柿餅,委屈巴巴的看著溫平昭。
溫平昭見她嘴裏還鼓鼓囊囊的,眼神卻像隻小貓崽一般,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知道她這是成天編瞎話的唬人,溫平昭總還是忍不住的說她
“你啊!看看這嘴裏吃的,成天府裏有哪個吃的比你好啊?還說我把你賣了?”
溫莞清聽了這話連忙指著對麵的溫良書道
“五哥,五哥吃的最多,他一頓飯要吃三碗飯。”
溫良書聽了這話險些沒被噎住,連忙站起來想反駁,誰知道被身旁的溫良攸給按了回去,笑著道
“你吃的本來就多,你說說昨兒晚上的年夜飯,拳頭大的獅子頭,你一人兒吃了幾個?”
溫良書喝了口茶,方才喘過氣來,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我那是餓了,再說了我不就吃三個嗎?”
溫良書瞪了他一眼,誇張的說道
“還就……三個?我一個人可就吃了半個啊!你還說你吃的不多?”
溫莞清聽聞也指著他道
“嗯嗯嗯!我也就吃了一個,還吃撐著了,這熙熙攘攘才說話給我解悶消食來著。”
溫良書聽了這話連忙站了起來說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太多了,吃撐了,疼哭的?”
溫莞清一聽連忙也站了起來,小臉通紅的說道
“瞎說,哪有吃飽了疼哭的啊?你這是誣陷啊!”
“才不是,你看你這小臉通紅的啊!”
說罷溫良書便又上手捏著她的臉,溫莞清氣的直叫
“祖母,祖母你看!五哥是不是欺負我?老捏我臉,我臉都給他捏腫了。”
溫老夫人一見笑著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良書別捏了。”
溫良書一聽這才鬆了手,溫莞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溫良書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個眼神。
溫老夫人見狀笑著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啊!自小就愛吵愛鬧的,如今都這般大了,怎麼還那麼孩子氣啊?來來來!都來祖母這兒領紅包啊!”
坐了下來的溫平昭道
“這過了年家裏各房有要少人的,也有要多人的,我今年便也準備了些紅包,行了禮便拿去吧!”
溫良書見狀連忙笑著說道
“大伯,良書今年要娶媳婦了,您是不是得多給些?”
溫平昭笑著看了他一眼道
“你小子啊!怎麼不去找你爹多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