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沫給他圈的沒了脾氣,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你放手啊!”

“不放,你父親應了這門親了,我要放你去哪兒?”

段沫聽了這話,立馬轉過了身,睜著大眼睛望著他道

“真的。”

李獻點點頭,段沫倒更生氣了,伸出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皺著眉頭問他

“那你對我不理不睬的做什麼?我還真以為你要出家當和尚呢!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

李獻下意識的摸著耳朵,可沒想到摸到的盡是她的手,軟軟的涼涼的,隻覺得自己不該那樣對她,可嘴上卻仍然說道

“那隻準你騙我?還不準我生氣了?”

段沫感受到他手心裏的溫熱,緩緩將手抽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額頭抵著他的肩膀緩緩說道

“對不起。”

李獻緩緩道

“嗯。”

段沫卻又說道

“我以前問過你,你說就算我騙了你你也會對我好的,我……我不敢同你說,我怕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李獻摸著她的頭,微微哄著她道

“不會的,隻是我也是有脾氣的,我不想你騙我,不管是什麼都不想。”

段沫抵著他的胸口,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李獻笑了笑道

“好了,不哭了。”

段沫緩緩抬起了頭,整個眼睛紅得像隻兔子,李獻看見了這樣的她又笑了出來微微說道

“你啊!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連說你幾句話的底氣都不足,如今看來倒像是我做錯了什麼。”

段沫呼呼的吸著鼻子,笑出了聲,她的鼻音有些重

“其實我見你第一眼,真的是喜歡你的,隻是沒有那麼喜歡你,隻想著哪怕能幫我擋了一時的煩惱也都是好的。可我與你相處的那兩個小時,你什麼都依著我、順著我,你什麼都說好,我是第一次有了要真真正正嫁給你的念頭,因為是真的很好。”

李獻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笑道

“我對你說的話都沒變過,可我也會生氣,原諒我!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也十分意氣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段沫點點頭,李獻擦著她臉頰的淚痕,笑著說道

“知道你騙了我,我卻還是喜歡你。”

段沫牽起了他的手,緩緩走了出去,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她緩緩說著

“我也是。”

段沫和李獻走進後堂的時候,溫良書與溫莞清已經吃了有一會兒了,見了他二人進來,溫良書方才說道

“怎麼才來啊!趁熱快吃吧!哭了那麼久又吵了那麼久,也該結束了吧!”

李獻默默坐了下來,將筷子遞給了身旁的段沫,溫莞清看著這二人扭扭捏捏的樣子,不禁笑道

“你們倆真是兒戲一樣,說要在一起就要在一起,好像我們說兩句就跟拆散了祝英台與梁山伯一般。然後呢!說鬧起來就鬧起來,還得讓我倆陪著你們來來去去的,這大冷天的我還是先喝碗湯吧!”

溫良書放下手中的碗,一張口便是一陣熱氣,淡淡道

“唉……最可憐其實是我好嗎?還有你們倆啊!居然在這佛門清靜之地鬧過來鬧過去的,又不是什麼花前月下的好地方,反倒惹了師傅們清修!罪過,罪過啊!”

說罷,還比劃了一下,李獻也不說話隻是瞪了他一眼。一旁早就哭餓了的段沫不滿的說道

“佛家才是最不會在乎這些的,佛修的是緣,在這裏了了我和阿獻的善緣那是佛家的恩賜。”

溫良書不屑的哼了一聲,李獻才道

“你同他們說這個是沒有用的?你知道他們兄妹倆把昭嚴寺當什麼嗎?”

“什麼?”

李獻撇了撇嘴,淡淡說道

“當酒樓啊!你看看回回來吃的寺裏的師傅們都怕!”

溫莞清聽了這話立馬喊冤道

“瞎說,我們明明是從小就經常來寺裏看你這個病秧子的,順便才是嚐嚐師傅們的手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