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莞清穿著一身圓領衫,頭上還戴著網巾外麵罩著六合居的小帽,站在意歡樓下看了許久,一旁的晚生十分無奈的站在旁邊,他叉著腰半晌才問到
“咱們一定要進去嗎?”
溫莞清下了很大的決心隨即點了點頭道
“是。”
晚生卻老大不願意的,歎著氣道
“唉……這種地方……我要是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溫莞清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好笑的問道
“誰認識你啊?”
說罷轉過頭走了進去,剛進門就被一女子拉住了,一雙手就朝著溫莞清的身上摸了上去
“這位小爺,見您麵生啊!頭一次來?”
溫莞清一把推開她,粗著聲音說道
“幹什麼?幹什麼?”
那女人還想欺身上來,溫莞清卻拉過身後的晚生一把推了上去,晚生抬著手道
“別別別。”
那女人笑著看著他二人不懷好意的說
“二位小爺是頭一次來吧!”
晚生磕磕巴巴的答了句
“啊……是!”
溫莞清舔了舔嘴唇,才道
“你們這的姑娘……”
溫莞清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就打斷了
“我們這什麼姑娘都有,溫柔的、魅惑的,要什麼有什麼,包二位爺滿意,不知二位爺喜歡什麼樣的?”
溫莞清笑了笑問道
“你們這頭牌呢?”
那女人笑了一聲才道
“呦!那可不巧,音軟正給位爺彈曲兒呢!”
溫莞清一聽這話立馬拍了拍晚生的肩,晚生從懷裏掏出了一遝銀票笑著說道
“我們家公子要就要最好的,錢管夠,你讓人麻溜的過來。”
那女人看見錢下意識就伸手,晚生卻把銀票抽了回來,那女人才有些勉強的笑著看著他二人說道
“不是我不識抬舉,隻是裏麵那位爺實在不是能用錢擺平的,不說我惹不起,隻怕二位爺都惹不起。要不這樣吧!二位爺現在隔壁房坐一坐,待音軟彈完了曲兒,立馬叫她去伺候二位爺,您看成不成?”
溫莞清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點了點頭,那女人連忙引著她二人往樓上的房間走去,溫莞清一路上聽著這些靡靡之音和不堪入目的情形,臉紅的厲害。身後的晚生聞著這脂粉味更是覺得難受,心裏想著兩人這哪是上妓院啊!簡直是去上墳的。
那女人引著二人進了裏間,溫莞清剛剛坐定就聽見隔壁傳來的琵琶聲,女人笑著道
“二位爺先坐,我讓人去給二位爺上酒。”
溫莞清看她轉身準備走便道
“唉唉唉……先別走啊!坐會,爺問點事兒。”
那女人聽了聲便扭捏的往溫莞清身邊走去,溫莞清看了連忙指著對麵的凳子說道
“你就坐那兒就成了。”
那女人哼了一聲,老大不情願的,溫莞清向著晚生使了個眼色,晚生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那女人瞧著眼色都有些變了
“二位爺這是?”
溫莞清歎了口氣道
“實話同你說了,我是個女的。”
那女人也不驚訝隻是笑著道
“嗨!早看出來了,哪有您這麼俊的公子啊!按規矩是不能放您進來的,可架不住您有錢不是?看二位我也知道你們都不是風月場上的人,必定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妨問吧!音語若是知道的,絕不隱瞞。”
溫莞清一聽到這便笑了出來,淡淡道
“是這樣的,上上個月啊!家兄從你們這兒贖了個姑娘出去了,本來也隻想著做個外室,哪知道這女人居然恬不知恥的找上門來了,這麼一鬧家裏人可不都知道了,我嫂子實在氣不過讓我查查她到底什麼來路。你看……”
音語笑著道
“嗨!女人嘛!理解,理解。可是我們這兒也是有規矩的,這些事兒哪裏是能輕而易舉的說出口的?要是讓媽媽知道了,我這兒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說罷音語玩著手上的銀票連頭都不抬,溫莞清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對著晚生勾了勾手指,又遞了兩張銀票過去了
“嗨!怎麼能白白讓音語姑娘開口呢!錢都不是問題。”
音語慣是見過在妓院裏撒潑抓奸的女人,倒是頭一次遇見這樣大方的,既然收了錢也就不能瞞著掖著了。
音語仔細想了想才道
“上上個月一共就贖出去兩個姑娘,一位是音容,另一位是音敏,不知道您家裏的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