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令殊接到消息快馬加鞭,同晚生兩人五天五夜中途跑死了三匹馬。一路趁著晨光在第六日的清晨回了京城,顏令殊將馬直接騎到溫府的門口,下了馬提著馬鞭就往府裏衝,晚生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顏令殊剛到府門口原是有人攔著,顏令殊一把掀下披風的帽子,方才露出整張臉,眼中的紅血絲看的直讓人心驚,更不用說淩亂的發絲與根本無法顧及的胡茬,下人一看是他忙往後退低聲喊了句
“少閣老。”
顏令殊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問道
“你們六小姐呢!”
“六小姐在疏桐別院養病,不見外人……”
顏令殊話還沒聽完就撒開了手,勁兒使得大了些那下人踉蹌了好幾步撞在身後的大門上方才停下來。
顏令殊提著衣衫便往裏衝,顏令殊穿著深紫色直身,腰中係著玉絛帶,外麵又套了件黑紫色的披風,整個人仿佛是籠罩在一團黑色之中,他一路皺著眉,臉上盡是強忍下的怒火,隻進了疏桐別院方才冷靜了些許。
溫良攸見他站在疏桐別院的門口,驚得喊出了聲
“非同,你怎麼回來了?”
顏令殊手中仍舊握著馬鞭,眸子裏全是怒火,連嗓音也壓抑的沙啞
“她人呢?”
溫良攸看了看房裏道:“父親在裏頭陪著她,到現在也沒醒,每日隻是用參湯同甜水吊著,裴大人說是中了斷腸草的毒需要雲夢大澤的招靈草為引方才有救,我同三叔哪裏都去問了,連老師那都……”
顏令殊瞥了他一眼暗自罵了句
“廢物,連個人都保不住,你們溫家的人到底還能辦點什麼事兒?”
溫良攸低了低頭心裏也是一團火,可事實就是如此。至今已是第六天了什麼也沒查出來,溫家裏裏外外亂成一鍋粥全靠二叔一人撐著。
顏令殊回頭看著晚生道
“去蕭家,讓蕭為恪去請老東家來,快!老東家應當還在京城,速速請來。完了你再去扶文府上,讓他來一趟我有些事要交代他。”
說罷顏令殊就急著往房裏走,晚生直喊道
“五爺,馬鞭!”
顏令殊聽著聲才知道馬鞭還握在手中,他將馬鞭扔了過去道
“記著說清是斷腸草毒,讓他速來。”
溫良攸一聽這話,心下著急忙問道
“可是找到法子能解斷腸草的毒?”
顏令殊聞聲也不答,直往屋裏闖,進了裏屋隻見著溫平昭坐在床邊,溫平昭聽了聲才緩緩起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