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清看了他一眼道:“我都這麼大人了,你別總把我當孩子哄成不成?”
顏令殊沒說話又將碗和筷子拿了回來道
“那吃吧!”
“不吃。”莞清歪著頭也不看她,這會正生著氣,好心給他繡條帕子還被人罵。顏令殊笑了笑也不哄她,就將碗和筷又擺了回去,緩緩道
“我家裏人都住在宣南,也就我這一房在京城安的家,我府上的宅子比不得衡國公府這樣的百年老宅,但也是個三進三出的宅子,住起來還算寬敞。我大哥的兒子在錦城衛當差,與我住在同一條街上,隔得近照顧起來也方便。扶文的年紀雖比我大,但終歸是我的子侄輩,你以後見了他也別太拘謹。”
莞清憋了許久才道:“你這會同我說話怎麼又和在昭嚴寺一般,沒頭沒尾的。前兩天見你可還不這樣呢!”
顏令殊低了低頭,笑著望著她,小聲說了句
“我緊張。”
莞清聽了這話突然就笑出了聲,道
“少框我,你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怕我算是怎麼一回事?”
顏令殊折著手中的帕子也不抬頭就說
“那不一樣,今日緊張的是要把你娶回去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當日在昭嚴寺呢?”
“當日……當日緊張的是怕嚇著你,你看著我總是如臨大敵的,我又想同你多說幾句話,那說起話來可不就沒頭沒尾的嗎?”
莞清低著頭道:“你口才不是一貫好嗎?怎麼見著我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著你我這心慌得厲害,比我當時看桂榜的時候還要慌。”
“瞎說。”
顏令殊抬了頭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的,不騙你。對你,我心裏從來都沒底,生怕你拒我於千裏之外。”
說罷顏令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莞清也沒再將手抽出來,頭卻仍舊低著,半天才回了一句道:“你耍起無賴來,可不是這樣的。”
顏令殊笑了笑道:“見笑了。”
莞清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也笑出了聲。顏令殊笑著望著她突然道
“差點都忘了,再過幾日便是十五了,阿笑想和你一起賞月,問你來不來。”
莞清嘟著嘴道:“不好來的,十五要陪著祖母,再說了我現在就往你府上跑也不好,回頭讓人家看見說我也就算了,說你可就不好了。”
“是夕不是有賞月宴嘛!外麵又是舞火龍又是放明燈的,出來玩玩也無妨吧!你讓你五哥帶你出來就是了,賀秋勢必也是要出來的。”
莞清聽了點點頭道:“行,那我回頭問問五哥。”
莞清聽顏令殊說道溫良書不禁轉過頭問道他
“你說五哥這性子,怎麼能收斂些?”
“成了親就好了,賀秋管得住他。”
“那他以後去哪謀個差事好啊?”
“去錦城衛吧!你二叔本就是兵部侍郎,溫良書同賀潼一樣都是好鬥的性子,放在我那侄兒手下管教管教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