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當然心如明鏡,以其“男女授受不親”的老觀點,他的第一反應是盡量回避,但男人的本能又讓他無力躲避美色的誘惑。天人交戰的結果是張小山以原有姿式坐立不動,吳玫則幸福地倚靠在他的身邊。
男人的身體極其舒服地感受著美女的溫香軟玉,它的堡壘是那麼容易攻破,因為它對美女天生沒有免疫力;美女的身體如一塊熱鐵做成的繞指柔被磁石般的男人緊緊吸引,它如同田間小禾,天生就渴望著陽光與雨露。
吳玫久旱的心田初嚐甘露的滋味,當然渴望更多的滋潤,她先用柔長的一隻手臂環抱住了張小山的腰間,見張小山沒有拒絕的表示,又舉起另一隻手臂,朝張小山的脖頸伸去,玉麵和紅唇也趁勢湊了過來。
正在此時,張小山的手機響起突兀的鈴聲。這鈴聲雖然突如其來,卻是那麼及時,它將張小山從恍恍惚惚中拉了回來。清醒後的張小山突然發現吳玫已幾乎擁抱住了他,連忙借著掏手機站了起來,脫離了雙方的接觸。
電話是張小山的妻子王蘭打來的。電話那頭,王蘭用溫柔的嗓音問候著丈夫,用平靜的語調敘說著他們的兒子以及大牛與王英兒子的情況;電話這頭,張小山開始是略帶愧疚地聽著,附合著,漸漸自然而親切地詢問著、關心著妻子以及兩個孩子的事情。
這個通話有點長,吳玫坐在原地耐心地等候著,沒有去打擾張小山。對於張小山突然起身離開她,她並不感到懊惱,反而為張小山的家庭責任感以及重情的本色感到高興。女人的心思有誰懂?唉,這個“傻”女人!
吳玫再“傻”,還是知道今天的夜晚已不再浪漫了。張小山通完電話,兩人默契而少言地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早晨,大家聚在餐廳用餐,王英留心觀察了一下張小山和吳玫,看見二人的神態都很正常,完全沒有做過苟且之事後的心虛相,這才放下了心。她自鳴得意地想,幸虧我昨晚心生一計,提醒王蘭這個傻女人給張小山打電話。不然的話,小山可能就被玉麵狐狸精勾跑了。
早餐過後,小團隊加上李斌、張春茹,一行數人數車,直奔兗州市而去。
兗州是縣級市,隸屬濟寧。北鄰寧陽,西靠汶上,南接鄒城,東壤孔子故裏曲阜。四千多年前,夏禹劃天下為九州,兗州為其一;二千多年前,孔子、孟子、曾子等聖人曾在兗州講學;“詩仙”李白也曾寓家於此。
因此,兗州的曆史人文景觀也較多,但因時間關係,小團隊隻有上午半天的時間遊覽最著名的景點“興隆塔影”。
興隆塔位於兗州城東北郊,上午九時許,來自湖北郢州的小團隊專程來此拜謁佛祖舍利。
然而,專程驅車而來的湖北客人卻大失所望。原來,古興隆寺早已毀圮,隻有興隆塔巋然獨存於一片墟土之上。看見大家疑惑的目光,張春茹解釋道:“重建興隆寺的規劃已經納入了政府的議事日程,作為旅遊部門,我們也在盡量呼籲。再過幾年,一座嶄新的興隆文化園就會在這裏誕生。屆時,園內新建的興隆寺、修繕一新的興隆塔,還有光寶殿、靜心園等各個景點,都將是遊客們的最佳去處。到時候,再歡迎大家前來做客遊覽。”
張春桃笑了笑:“那些對我都不重要,我不是來遊玩的,是來拜謁佛祖舍利的。”眾人也附合著紛紛稱是。
“大姐,這你就來對了。佛祖舍利被供奉於興隆塔中是有史料記載的,早在隋仁壽二年即公元602年,隋文帝頒發‘隋國立舍利塔詔’,兗州籍高僧法性奉旨將佛舍利從隋國京都洛陽,護送到兗州普樂寺建塔供奉。普樂寺即為現在的興隆寺,唐中宗神龍元年即公元705年改名中興寺,神龍三年即公元707年改名龍興寺,宋太平興國七年即公元982年改名興隆寺並重建興隆塔,而後寺名及塔名均沿用至今。”張春茹非常認真地說。
“佛祖舍利子供奉在塔中什麼地方呢?妹妹快帶我去拜謁。”張春桃顯得迫不及待。
“大姐不急,我們進入塔中再說吧。”張春茹帶眾人進入古塔寬敞的第一層,隻見西南角有石級可以下到地宮,但地宮入口處被重門封鎖。她指著地宮說道:“史料記載,佛祖真身舍利就安葬在地宮裏,因是佛教聖物,曆朝曆代都保護有加,盜賊也不敢染指,並沒有遭到損毀的記錄。”
2008年8月,在興隆塔地宮維修加固過程中,出土了一批具有極高曆史文化研究、佛教史研究、繪畫藝術研究、製作工藝研究價值的佛教文物精品,還有數量眾多的舍利等佛教聖物。經鑒定,地宮出土的石函、鎏金銀棺、安葬舍利的金瓶及碑刻均為國家一級文物。這些佛教聖物的出土,為兗州佛教文化資源開發利用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遇。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