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氣得抹了一下眼睛,杜二浪眼神落在院子裏,嘴角勾起一股邪笑,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再不濟,你那些個叔叔總不會看著咱們父女兩個去死的!”

杜鵑還在奇怪杜二浪有兄弟還是沒兄弟,看到院子裏一群人漸變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了,她狡黠的笑了笑:“都聽爹的!”

“哈哈哈……”杜二浪再也不複剛剛難看的臉色,再一次覺得出五千兩銀子換回這麼一個可親的女兒,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爹,今天這儀式就算了吧!”杜鵑拉了拉杜二浪的衣袖:“反正有沒有這儀式我都是你女兒,是在不甘心,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補上唄!”

“行,都聽我閨女的!”心情大好的杜二浪立馬化身為女兒奴,女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走道堂屋門口,雙手抱拳,大聲說道:“鄉親們,今日我杜二浪得了一個閨女,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雖然中途有些不怎麼愉快,但是咱們不要讓它影響我們的心情,好不好!”

拍拍手,早就準備好的吃食酒水被村裏來幫忙的婦人小夥兒入流水一般上了桌。

杜二浪端了一個碗過來,倒了滿滿一碗酒,高舉著酒碗,說道:“感謝大家今日來給我杜二浪捧場,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來,幹一碗!”說完之後,仰著脖子將一碗酒灌了下去,說不出的豪邁和大氣。

“好!”

“幹了!”

杜二浪豪邁的動作果然讓大家興致高漲起來,剛剛的事情雖然有些驚人,但是再驚人的事情也比不上吃的喝的來的重要。

男人們大口的喝酒,女人們大筷子的夾肉,小孩兒們則是鼓著小嘴,吃的小臉圓嘟嘟的。

杜鵑則是帶了杜鶯回到了後院,讓杜鶯一個人玩,自己則是想辦法掙銀子。

而此時的京都,卻是血染長街。

施家上下仆婦族人三百來口全部被壓至東街街口,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所有人皆是一臉悲戚,高高的監斬台上,一名麵白無須的太監正尖利著嗓音讀到:“……施振觀通敵叛國,證據確鑿,現判處施家滿門抄斬,午時三刻行刑,不得有誤,欽此!”

“施大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太監念完聖旨之後,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故作仁慈的問道。

“人在做,天在看,如今老夫落到如此境地,相信陷害老夫的人老天會給老夫一個公道!”施振觀仰著脖子,一字一頓,大聲說道。

“老夫有沒有通敵叛國,皇上看不到,古氏一族看不到,但是天下的百姓看的到,世間的聖靈看得到!”

“你……”太監被施振觀的話一噎,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啊,這老匹夫現在不是應該磕頭求饒嗎?老匹夫的話讓他回去怎麼對皇上交代啊!

惱羞成怒的他立刻抽出刑簽,用力扔在刑台前,吼道:“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