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強抽了口煙,陷入思緒:“清璿上學比較早,雖然現在比你小,但已經畢業了,在公司任職,這出現問題,應該是從半個月前我帶她參加的一次舞會開始。”
陳世強回憶,半月前的舞會是市裏的另外一個大集團迪煌集團組織的。
迪煌集團原本兩個老總,一個叫李迪,一個叫王德煌,本來主要是做房地產生意的,房地產嘛,拆遷什麼的不免有些黑。李迪幾年前出意外死了,王德煌一家獨大,占有了全部股份。
不得不說王德煌有兩把刷子,集團文化深入人心,甚至編輯成書上市了,從最初的房地產,慢慢的發展培訓中心,保安公司,投資公司各種產業,總的來說是一家比較靠人的集團。
“我手底下有一塊地,本來是想蓋小區的,你也知道CBD的消息,那塊地跟棚戶區很靠近,麵積不小。價值自然不用說,王德煌一直想要,我沒給他。”
狄銘漸漸有些明白,迪煌集團的名字狄銘自然是聽說過的,產業很大,背景很深厚,有點不正經,基本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能跟迪煌集團扯上關係。
鼎盛集團則畢竟清白,畢竟發展的是科技產業, 技術比較硬。這麼說吧,鼎盛如果是藍鯨,那迪煌就是鯊魚,可藍鯨是鬥不過鯊魚的。
狄銘漸漸明白,應該是迪煌集團搞的鬼,雖然陳世強說的雲淡風輕,但鬼知道裏麵有多少內幕。
“回來之後您女兒的身體就出現異樣了?”
“差不多,那天晚上清璿在路上還告訴我,舞會上有個著裝怪異的中年人一直看她,看得她很不舒服。”
狄銘心想,這應該就是國家沒掃幹淨的那些邪門歪道。
“其實小銘,不瞞你說,我其實找來了兩個道長,一個進了門就暈倒了,一個出來後神神叨叨,腦子出了問題,我安排人把他送精神病院去了...”
狄銘一瞪眼,好嘛,這不是坑我嗎,我這要不是有兩把刷子,估計就廢了。不過也沒法說,陳世強一方麵是相信自己的能力,一方麵又更加愛惜自己女兒的性命。
“現在應該沒事了,陳總你安排安排,盡量能和迪煌那邊見個麵,問問他們到底想怎麼著。”
陳世強點了點頭:“牡丹,你跟趙秘書打個電話,讓她安排一下,另外小銘啊,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中午就別走了,留下吃個飯。”
狄銘連忙推脫不行,自己下午還有事,陳世強問什麼事,自己能否幫上忙。
陳世強自然是幫的上忙,就豹哥那種貨色,估計光鼎盛的保安就能收拾他們。但自己這剛得了個人情,接著就要送回去,不免有些尿性。
狄銘說不用了隻是些小事。
陳清璿在一旁無所事事,但畢竟已經是上了班的人,自然不是狄銘能比的了的。問出了幾個敏感的話題。
“銘哥,我記憶裏模模糊糊,你是怎麼治好我的?”
事已至此,狄銘也不用裝這是在治病,直接說是在降妖除魔就好了:“畫了幾道符,驅了驅邪氣,你就好了。”
“符呢?”
“燒掉了。”
“灰燼呢?”
“自然是喂給你吃了,要不然你怎麼好的。你沒印象?”
狄銘說完,陳清璿便有些幹嘔的感覺,是心理作用,畢竟吃紙是一個非常惡心的事。但這種表現看在陳世強夫婦眼裏卻正常不過—狄銘通過幾張符把陳清璿治好了,是個高人。
日上正中,到了十一點左右,陳世強盛情難卻,狄銘隻好和陳世強一家坐在一起吃飯。
陳世強為人比較親和,但必要架子還是有的,傭人在一旁站著,狄銘不好意思,招呼他們都來吃。陳世強聽完說道:“都來做下吧,小銘張嘴了。”
下午兩點左右,狄銘要走,陳世強臨走塞給狄銘一張卡,密碼是六個一,裏麵放了十萬元,算是狄銘的報酬。
狄銘連連推辭,但陳世強說,哪有免費看病的道理,再加上你上次給我治好了肝髒硬化,十萬,不多。
狄銘想想也是,別裝清高了,誰跟錢過不去,就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