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銘被司機小王送回鼎盛集團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要說這好車就是好,一個是坐著舒服,另外一個就是大街上基本沒人敢超車,萬一磕著碰著賠不起啊。
狄銘不知道該怎麼去找王豹,但是這事必須得趕緊解決,狄銘一個是怕他們惹出什麼亂子,再個是怕他們再去找汝鑫的麻煩。
吃飯的時候已經說了汝鑫母親的情況了,就算狄銘不出手,那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病,畢竟博愛醫院的醫療條件在那擺著呢,之所以在三院一直治不好,隻是因為沒錢。
王豹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在市裏都開得起奔馳寶馬的大混子多了去。基本上都是開投資公司的,這王豹關係比較硬,王德煌跟他有那麼一點親戚關係,王德煌是王豹的一個爺爺。按著村子裏的說法,他們是一個院裏的,也就是一個族。太近算不上,但畢竟有關係,所以在欺負中下階層,拆遷等行業混的也算風生水起。
王豹還在抑鬱著昨天的事,樓和樓不一樣,那棟樓煌爺定的一平方是賠償五千,幾個兄弟們吃回扣,三個平方當一個平方賠,自己隻負責一個單元的拆遷賠償工作,剩下的單元其他的都被幾個哥哥分了去,也是一平方不到兩千,到了自己這裏出事了。
煌爺不知道他們怎麼處理,他們幾個心知肚明,昨天晚上王豹在醫院裏陪護劉闕的時候幾個哥哥還去了一趟,就撂下一句話:“怎麼處理我們不管,反正這事煌爺不能知道。”
王豹手底下一共八個小兄弟,親信的就三個,剩下五個是跟著的,這可好,最親的闕哥讓人捅了,胃都破了,在醫院裏嚎了一晚上。
今天王豹拉著剩下的七個人,帶著家夥事就去了李有富家,也就是汝鑫的樓下。看看能不能從李有福這裏問出點消息來。
也是巧了,王豹前腳剛到,狄銘後腳就到了,看著豐田子彈頭,狄銘起了壞心思,拿著碎磚頭在上麵畫了個王八。
樓下車滴滴的響,王豹根本沒當回事,野貓野狗這邊太多了,不知道哪個小玩意碰到了自己的愛車。
幾個人坐在李有富家喝水,李有富哆哆嗦嗦不知道該怎麼辦,王豹不說話,李有富也不敢張嘴。
“有富啊有富,昨天你們家這是發生了命案,你說,怎麼著吧。”
“這個,豹哥,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就指望著這點賠償款了...再說了,人他也不是我打的啊。”
李有富委屈的要命,自己年近五十,老婆在外邊給人幹家政,孩子還上著大學,這就指望著這點賠償款,自己再拿點給孩子買個新房子,將來娶媳婦用。這可好,不明不白惹上了黑社會。
王豹聽完抖了抖煙灰:“過來點,過來點。”
憋了一肚子火,這李有富跟智障一樣,一句好聽的不會說,就會往外推,別的先不說了,收拾一頓解解氣。
“喲,豹哥?都在呢...”屋門沒關,狄銘順勢推了推門,正好看到王豹叫李有富往前的一幕。
剩下的小兄弟一看狄銘來了,當時就急了:“臥槽泥馬的,你還敢來。”說著就從背後裏掏出甩棍啥的,還有掏出片刀的。
今時不同往日,狄銘看了眼跑的最快的小兄弟,甩棍馬上砸狄銘頭上,這小兄弟嘴裏還罵著,心裏想著立功了!
隻聽見乓的一聲,衝的最快的小兄弟被狄銘一腳踢了起來。屋子裏瞬間亂了,豹哥爺不能幹坐著了,抄了把片刀就衝了上去。
李有富一看又要出事,自己這是作的什麼孽啊,離著屋門又遠,隻能往角落裏藏。
狄銘順勢拽過一個馬仔,一把抄過他手裏的片刀。用刀背劈在馬仔頭上,馬仔吃痛,一聲哀嚎,雖說是刀背,但用上力道,馬仔的頭瞬間就崩血了。
見了血,剩下的小兄弟更不幹了,一句句的髒話罵出來,亂刀劈下,狄銘有條不紊的回擊,王豹一看不對啊,怎麼這麼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