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王啟依然被白澤揪著衣領站立在那裏。不過他的頭則是側到一邊,嘴角還有著鮮血溢出,被剛才的一拳直接給打愣了。
此時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茫然,甚至還有些恍惚。半晌後他才緩緩扭過頭來,表情很是複雜的看著白澤,滿臉上都寫著“怎麼可能”這四個字。
“如若你想再找庭生師弟的麻煩,我不介意現在把你變成廢人!”一句冰冷的話從白澤的口中傳出,語氣裏沒有絲毫情感,讓人聞之生寒。
本來白澤並沒想跟他糾纏,主要是礙於自身的秘密和王啟在內門的哥哥,並不想過多的招惹是非。可王啟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庭生逼迫,最終惹得她心頭火氣。
她早已視庭生為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弟弟。而家人又是她的軟肋,哪會忍得下一直想傷害自己家人的人。
王啟聞言猛然回過神來,隨即他的整張臉開始變得扭曲起來,眼中狂怒幾欲噴火,整個人顯得很是癲狂。
他咬牙切齒得盯著白澤,狠狠的從齒間吐出了幾個字:“殺掉你們!我要殺掉你們!”
說罷,王啟不管不顧再度結起印指,將自身靈力瘋狂的調動。瞬間他們二人周遭的空氣開始變得混亂起來,股股的靈力波動拍擊地麵,揚起了一陣灰塵。
然而白澤此時卻仍揪著王啟的衣領不放,根本沒有在意他的一舉一動,隻是眼神看起來愈加冰冷。
與此同時,那三柄懸浮在王啟身旁的錐刺也開始猛烈地抖動起來,接著隻聽他口中怒喝:“去死吧!”
當下,三柄錐刺尖端直指白澤的要害,急速朝她刺去,速度之快隻留下了三道殘影和尖銳的破空之聲。
兩人本來就離得很近,當錐刺的刺尖快要碰到白澤皮膚時,所耗時間可以忽略不計。麵對如此攻勢,一般來說對於像白澤這樣境界的修士來說,是根本沒有可能抵擋住的,定是九死一生。
眾人此時當即屏息,都能看出這王啟明顯是動了殺機。雖說宗門的門規是明令禁止同門弟子相互廝殺的,但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即使相應的處罰再嚴厲,也會被門中長老酌情處理。
這原因也很簡單,畢竟擁有靈根的弟子並不好找。再者說人死都死了,門派也不可能為一個死人而再搭進去一個。尤其是天資卓越的弟子,犯了錯更會被門中長老有意無意的袒護,根本不會按真正的門規來施行處罰。
屆時,評判台上的慕洋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見勢不妙立即起身,欲調轉靈力幫白澤化解掉這場危機。
然而,正當他就要出手時,隻見他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整個人生生的頓在了原地,有些詫異的看著那道身影。
不光是他,整個場上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住了。
隻見那三根錐刺在離白澤的皮膚還有半公分距離時竟然停住了,整個刺身都在不住得顫抖,似在與一種力量奮力相抗,但終究無法再前進分毫。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王啟極力得控製著錐刺,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其實他算是在場人中感觸最為真切的一個,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壓迫在他的身上和他幻化出的錐刺之上,讓他根本無法動彈,也無法再控製靈力進行攻擊。
而白澤則是冷冷的看著對麵的王啟,不知為何她心頭忽然湧起了一股暴戾。而且這股氣息讓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無盡的怒火開始占據她的整個心神,腦海中一直有個尖利的聲音不停得勸導著她:
“去吧!殺了他,撕碎了他!放幹他的鮮血,把他拍成一灘肉醬!啊哈哈哈~去吧,去吧!”
“嗯~?好霸道的氣息,好重的殺氣!”評判台上的寧忠奎看著白澤頓感心驚,皺眉呢喃道。
他身旁的五位青年同樣都是一臉的嚴肅,紛紛從座位上起身,凝眉看著擂台上的那抹倩影,各個都如臨大敵般在提防著什麼。
台下的眾弟子此時也都不好受,大部分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後退了兩步。就連台下的文姌和嶽棋楓兩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陣發寒,強烈的恐懼感正在他們身體裏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