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澤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波動,將目光收回平靜的站在那裏,似將王啟當成了一抹空氣般給晾在了一邊,神情淡然沉默不語。
王啟見白澤這般態度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如此無視過他,隨即眼神之中漸漸得浮現出了一抹厲色,讓在其身旁的弟子都頓覺到一股莫名的寒冷。
半晌之後,眾弟子回過神來,紛紛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他們都知道王啟是為人險惡,所以沒人敢在這時候去觸他黴頭,隻能用同情而又憐憫的目光看著白澤。
“反,反對!我反對!”
這時,一個有些怯懦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大家尋聲望去,卻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站在白澤身旁的庭生。
隻見他神情顯得有些畏畏縮縮,似乎在奮力抗爭著自己內心的懼怕。然而,當見到王啟瞪視來的目光時,他便是心頭一淩,行動上明顯退縮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向前一步說道:
“王師兄,您比白師姐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曆來會比都沒有高階弟子向低階弟子挑戰的道理。還請王師兄為了自己的聲譽收回挑戰,以免…以免招來門中弟子們的非議。”
見庭生如此舉動,一旁的白澤心中也是一暖。她知道庭生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自己,怕自己受到王啟的迫害。她這位一向怯懦的小師弟居然能為自己做到如此,不由得讓她內心感激。
王啟看著庭生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冷冷得道:“非議?嗬嗬,難道師弟是瞎了不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師妹的真正實力根本不在她現在所處的境界裏,恐怕早已是趕上了啟靈境一重的弟子。師妹這是深藏不漏,那我挑戰她又有何不可,又怎會招來非議呢?再說,會比挑戰的規則裏又沒說高階弟子不能挑戰低階弟子,師弟未免管得寬了些!”說著,他轉身向台上的寧忠奎一拱手:“您說是吧寧堂主?”
“這,這規則中是沒有明文提及過。”寧忠奎被王啟的突然發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遲疑得回答道。
台上的五位青年也全都是一臉得怪異,各有所想。不過這外門會比也算是門中的大事,他們也不好在旁加以幹預,隻能靜默得看著事情的發展。
尤其是那位性格外向的堂文,此時的臉竟然都陰得快滴出水來,似乎心裏正咒罵著王啟不懂得憐香惜玉,越看越覺得那小子極其的不順眼。
庭生見寧堂主如此說,準備再上前力爭一下,不料王啟卻先他一步開口道:“怎麼?看來師弟腦子還轉不過彎來啊,難道師弟這是想做回護花英雄,得人傾慕不成?哈哈,好啊!師兄我也不強人所難,既然白師妹隻會躲在男子身後盼人愛護,那師兄我就成全師弟的美意,這次的挑戰就由你來吧,師兄我會好好讓你表現一下的!嘿嘿……”
“我——”
“我接受你的挑戰。”
還未等庭生把話說完,白澤則是拉住了他,同時隨口說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起來。
“同意了,她居然同意了!”
“這,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種挑戰也敢接受,分明是在自己找虐!”
“唉~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啊。”
台上的顧子涵搖頭歎息,本覺得白澤是個可造之材,可現在看來,她的心性還是不夠沉穩,這對日後的修煉可是百害無一利的,不由得心中為她感到惋惜。
而慕洋則是一言未發,不過緊皺的眉頭暴露出了他心中的焦慮。他能看出來那王啟明擺著有其他心思,到時拳腳無眼,萬一白澤在擂台之上出了什麼意外,他也不好向師傅交代。
可又不知為何,慕洋看著白澤的神情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此女能夠贏得這場境界懸殊戰鬥。也因此,本想起身阻止這場比鬥的他,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心境給壓了下來。
白澤在眾人的唏噓聲中緩緩走上擂台,此時的王啟已經站定台上,兩人遙遙相對,彼此都沒有給對方好臉色,這讓台下觀戰的弟子不由得全禁了聲。
寧忠奎則是充當起了這場比鬥的裁判,看著兩人透露出的氣場,他當下輕咳了一聲:“咳~那個,此次挑戰比鬥,雙方點到為止,勿要傷及性命,違令者便以門規處置!好,那我宣布,比鬥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