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豐盈心態成就孩子最棒的4Q(8)(3 / 3)

在生命中,我們不能選擇什麼,卻可以改變什麼。

瓊妮·厄爾克森在17歲時因為跳水發生意外導致半身不遂。經過後期長久的恢複訓練後,她接受了自己癱瘓的現實,並決定即使癱瘓了,也要好好過日子。經過兩年的密集恢複後,她製定了成為畫家和歌手的職業生涯規劃。她用嘴巴當手畫出美麗的水彩畫,這些畫得到了收藏家們的熱捧。同時,她作為一位鼓舞人心的演講家環遊世界,為有需要的殘疾人做演講,鼓勵他們過充實的生活。她的自傳體暢銷書《瓊妮》以及同名影片被翻譯成多國文字,讓世界各地更多的人認識了她。現在她已經訪問了超過45個國家,並擁有美滿的婚姻。

瓊妮說過,忽視你的缺點,那麼你將永遠都意識不到上帝賜予你的力量;有時候上帝賜給我們的是愛恨交織的。

單身母親

單身母親在現在社會非常常見,她們真的很辛苦,不但需要養家,還需要在沒有配偶幫助的情況下打點好家裏的一切大小事務。她們集養家者、保育員、廚師、清潔工、修理工、法規執行者、安慰者、父親、母親以及其他各種角色為一體。單親母親很累,其中的苦楚一言難盡。

北美的科學家研究表明,2/3的單身母親是因為離婚,1/3是因為配偶死亡或殘疾。這意味著,單身母親們通常還額外承受著離婚或者配偶死亡、殘疾帶來的悲痛情緒。在承受極大的痛苦和創傷後,她們還得繼續生活,養育子女,難度可想而知。這也是為什麼,在單身母親中抑鬱、憤怒和其他負麵情緒特別普遍。

就像其他艱難的情況一樣,單親是孩子的弱勢,但如果轉換得當,何嚐不能成為讓孩子變得堅強的良機。兩者的區別取決於單親父母麵對困難選擇哪種應對方式。許多著名的人士,如兩位美國總統奧巴馬和克林頓、著名演員朱莉亞·羅伯茨、安吉麗娜·朱莉、湯姆·克魯斯和著名運動員蘭斯·阿姆斯特朗、邁克爾·菲爾普斯等都是由自己的單身母親養育成人的。“哈利·波特係列”小說的作者J.K.羅琳就是一位單身母親,曾經窮困潦倒,與抑鬱症苦苦鬥爭。因為自身的經曆,她在功成名就之後就設立了基金會,專門幫助那些單身母親,維護她們的權利。

願單身母親們能從這些故事中得到力量,得到鼓勵,願你和你的孩子總有一天能像這些成功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樣,學著擁抱自己的弱點,一天一天地進步,向夢想前進。

所以,我更喜歡提自己的軟弱,因為我什麼時候軟弱了,什麼時候就剛強了。

2.4.11 壓力是暴君還是工具

對於有三個兒子的我來說,我常聽到兒子們使用“殺不死你的,會讓你更強壯”這個短語來挑戰自己和他人。

這句話原本是我們在麵對壓力時苦中作樂的獨特方式。從美國來到中國的頭一年,因為言語不通,每次考試我的三個兒子都是班級墊底的。麵對這樣的壓力,“殺不死你的,會讓你更強壯”,這個句子所給予我們的力量可謂至關重要。當然,打從心眼裏,我們懂得麵對壓力向來隻有兩項選擇——自暴自棄,或安然若素,借壓力之機彼此支持、讓自己也變得更強大。當我的孩子們決意就讀當地高中時,幾乎所有關心我們的外國鄰居都善意地警告我們,這樣的決定極有可能會損害孩子心理健康。但孩子們最後還是決定笑著接受挑戰,雖然為人父母的我們並不知道孩子將麵臨何種困難,但我們知道一家人一定會同舟共濟。

2013年2月6日《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由波·布倫森和阿什利·梅裏曼(著有《奪魁者:勝利與失敗的科學》和《讓人震撼的育兒術》等)撰寫的文章《壓力當前,為何有人歡喜有人愁》。這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細讀之後,發現這篇文章引用了很多富有說服力的統計數據,文章中的各種理念同我們家這些年來憑借本能所獲得的各種領悟高度契合。所以,在這裏將這篇文章同大家分享。

壓力當前,為何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台灣,每到5月,就有超過20萬名的九年級學生需要參加一個初中生基本能力測試。麵對這個考試,每個學生都如臨大敵。因為考試的分數將決定學生被哪所高中錄取,或者幸運地被所有高中青睞。但實際上,每年僅有39%的學生能順利升入公立高中,剩餘的則被分流至職業學校或是私立學校。所以從根本上來說,這個考試能決定台灣孩子的將來。

台灣高考是壓在學生身心上的一座大山。整個測試持續兩天,看似簡單的單項選擇題裏就綜合了化學、物理、高數、幾何等學科的知識。“許多學生幾乎每晚都要去補習班補習高考考試科目,”來自台灣師範大學科學教育中心的主任張春燕如是說道,“一兩個百分點的差距,就決定了一個孩子是去排名第一的高中,還是落至第三名、第四名的中學。”

換句話來說,台灣高考是一個發生在真實世界裏的完美實驗,驗證了“激烈競爭對遺傳學的影響”這一命題。張春燕和他的研究團隊針對台灣三個地區的779名剛參加完高考的學生抽取了血樣,並將每個學生的高考成績和基因樣本進行了匹配。

研究團隊的成員均對一個基因頗為感興趣:基因COMT。這個基因所攜帶的彙編代碼中含有一種酶,這種酶可以清除前額灰質裏的多巴胺。而這種酶運作的大腦位置正掌管著我們製訂計劃、做出決定、對未來進行預測以及解決衝突等諸多能力。“多巴胺改變神經元的運作頻率,像推動渦輪的燃料一般,加速了大腦的運作速度。”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心理學與神經學助教西爾維婭·邦說。也就是說,當多巴胺維持在最佳水平時,我們大腦的工作效率也處於最佳。而多巴胺的“最佳水平”意味著分量必須不多不少。通過多巴胺的移動,基因COMT起著調節神經活動和維護心理功能正常運作的功能。

事實上,基因COMT實際上還產生了兩個變體:一個變體產生的酶可以緩慢清除多巴胺,另一個變體產生的酶則可以迅速清除多巴胺。人類至少攜帶了這兩個基因中的某一個,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另一項研究發現:通常來說,攜帶“緩慢反應酶”的學生在智商上擁有優勢。一項針對北京學齡兒童的研究調查表明,這種優勢可以高達10%。然而,在台灣的同類研究中,攜帶“緩慢反應酶”的學生們卻在考試中失利了。以平均值計算,他們比起那些攜帶“快速反應酶”的學生在成績上要低8%。這個現象如此怪異,仿佛這兩組學生在考試時被調換了一般。

“在正常情況下容易展現出自我最佳狀態的人與那些麵臨泰山壓頂而色不變的人,往往不是同一撥人。”戴爾蒙如是說。那些生而具有“快速反應酶”的人往往像“風雨後的彩虹”。對於他們而言,日常生活太過平庸,不足以振奮他們的大腦達到其最敏銳的狀態。謝天謝地,他們能受益大腦前額激增的多巴胺,最終刺激大腦達到最佳狀態。他們此刻的反應,就如同危機時分超人在電話亭中的變身一般,他們的潛能得以集中,解決問題的能力大幅度提升。

很多學者都認為:每個人要麼是戰士(warrior),要麼是擔憂者(worrier)。那些攜帶快速反應酶的人像戰士,時刻以最佳狀態應對著富於挑戰的外部環境;而那些攜帶慢速反應酶的人則更像是擔憂者,有能力掌控那些複雜的規劃工作。在進化的曆程中,戰士和擔憂者都是人類社會生存發展必不可缺的重要組成。

實際上,每個人都能從父母身上各得到一個COMT基因,大概有一半人身上繼承的是基因的變異體。他們身上所攜帶的混合酶不是純粹的“快速反應”或是“緩慢反應”,而這也使得他們介於戰士和擔憂者之間。據分析,大概四分之一的人攜帶著純正且單一的“戰士”基因,四分之一的人攜帶著純正且單一的“擔憂者”基因。

如今針對COMT的研究相當之多,甚至包括了美國軍方的一些實驗。布朗大學的研究人員一直在研究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中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退伍軍人與COMT間的相關聯係。奎恩·肯尼迪是海軍研究生學校的研究心理學家,她正在研究基因與飛行員的表現。道格拉斯·C.約翰遜是加利福尼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精神病學教授,也是研究組織OptiBrain中心的一員,他致力的方向則是COMT在戰爭性能與個人幸福感中所扮演的角色。

肯尼迪的研究工作頗具啟迪意義。她要求飛行員通過一係列六個步驟飛行尾旋試飛模擬測試,飛行員必須忍受需要忍受湍流、油壓故障、汽化器結冰、冰的化油器和著陸時的交叉風等問題。整個過程中,飛行員都忙得團團轉:收發新頻率、調節飛行方位、升降飛行緯度、用報位機電碼打卡。

在那些僅在白天接受飛行培訓的級別最低的飛行員中,擁有擔憂基因的人表現最好,但這一結果因飛行經驗的多少而呈現出變化。而對於那些有機會進入下一培訓階段,也就是在晚上也開始接受培訓的飛行員來說,擔憂者基因攜帶者的表現要優於戰士基因攜帶者。他們那天賜的工作記憶與注意力優勢開始生效了。他們的經驗展示出:即便有著所謂的“遺傳基因詛咒”,他們依舊應對有策。

肯尼迪說道,這意味著,對於擔憂者來說,“通過訓練,他們在特定飛行員測試中學會了掌控特定壓力的能力,即使這不一定會轉移到他們生命的其他領域中”。

因此,對於擔憂者而言,那些一次定終生的標準化考試並非他們的長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從此要麵對挑戰繞道而行。實際上,讓孩子一味逃避是最糟糕的反應,同時也剝奪了孩子適應周期性壓力的機會。約翰遜將其解釋為一種壓力免疫訓練:壓迫他們,但並不壓垮他們。“讓他們擁有充沛的恢複周期。”他接著說,“隨後,接著訓練、做準備,周而複始,這是打破擔憂者基因詛咒的最佳方法。”

從心理和生理兩方麵來看,長期的持續壓力絕對是有害的,但是科學家們對於短期壓力的看法則截然不同。通過對專業和業餘選手之間的比對研究,不管鋼琴演奏家、男性橄欖球還是女子排球運動員,科學家發現專業選手和業餘選手在訓練過程中所體驗到的壓力並沒有多寡之分,區別隻在於他們如何理解自身體驗到的焦慮。業餘選手會偏向於認定“壓力百害而無一利”,但專業人員則懂得將壓力視為調節劑,促使自身更加注意力集中。

這種類似的心理轉變同樣能幫助學生處理考試問題。傑裏米·傑美生是羅徹斯特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助理教授,她曾經做過一係列實驗,揭示了分類別的壓力是如何對學術測試的成績產生影響的。

第一個實驗針對的是參加哈佛大學研究生入學考試的畢業生。在參加實踐測試前,學生會閱讀一份簡短的通知,解釋這項研究的目的在於檢驗壓力對認知帶來的影響。但另一半學生會同時閱讀一份聲明,內容為“在考試過程中有焦慮情緒的人往往成績更好”。這樣一來,這部分學生即便在測試過程中產生了緊張情緒,他內心會提醒自己,“沒什麼可擔心的……別忘記,這樣的焦慮情緒反而有利於最後的成績”。

僅僅因為在測試前閱讀到了這個句子,這部分學生的成績就有了顯著提供。在實踐測試的定量部分,他們的得分比起對照組學生平均要高出50分(總分為800分)。看來很不可思議,因為在實驗室中得出結果總是要相對簡單一些,那這樣的結果會出現在真正的GRE測試當中嗎?在幾個月後,這些學生上交了他們真正的GRE分數。傑美生計算得出如下結果:那些將焦慮視為有利因素的學生比對照組的學生平均高出65分。隨後,傑美生在中西部社區學院輔導數學專業的學生時,同樣複製實施了這個實驗。在被告知壓力有利後,學生的成績有了提高。

乍看之下,您可能會以為“焦慮有利論”隻是安慰學生減輕壓力、幫助其全神貫注的把戲而已,但事實並非如此。為了設置一條基準線,傑美生的團隊在測試的前一天提取了參加模擬測試的所有學生的唾液樣本,並在他們開始解答第一題時立即著手研究這條基準線。傑美生在唾液測試中所檢測的生物指標,主要用於揭示人體交感神經係統的活躍程度,分析受測者到底處於“害怕還是戰鬥”間的何種反應。實驗組應對壓力的水平明顯都比較高,生物學壓力是真實的,但是它有不同的生理表現,且從某種程度而言,它甚至可轉換成一種積極的身體機能推動力。

參加標準化測試本身就是一種比賽,人們唯一關心的就是最終分數。沒人會說“我雖然最後成績不好,但是還是值得的,因為我在好幾個月的學習中學會了很多數學知識”,也沒人會在參加完SAT考試後說,“好吧,我進不了自己理想中的那所學校了,但是無所謂,因為我在考試中心認識了很多新朋友”。標準化測試缺乏減少孩子焦慮的有利麵。當你為孩子報名遊泳隊的訓練,雖然他很想遊在第一位,但即便他落在最後一位,那裏還有很多理由能讓他對遊泳池戀戀不舍。

高風險的學術考試不會消亡,學生之間的競爭更不會銷聲匿跡。事實上,好幾個學者甚至認為學生需要更多的學術競爭,但不過這種競爭應該建立在一種學生喜歡的方式上。

大衛和克裏斯·蒂伯根是密蘇裏大學教育和發展心理學教授,針對參加數學競賽的初中生進行了一項具有前瞻性的試驗性研究。研究發現,在幾周內,這些學生開始著手解決比整個學年結束後還要複雜的數學題,有些學生甚至開始解答大學水平的數學題。這樣的進步在那些原本對數學毫無興趣,純粹受父母逼迫參與其中的學生身上也得到了體現。在得知自己將在觀眾麵前與其他隊伍比賽時,這些學生變得主動了。每掌握一種高級理念時,他們都變得興奮,並意識到這些發現都是他們智力武庫中的有力武器。

“無論是在拚字比賽、科學博覽會還是象棋隊,他們的表現都得到了高度激勵。”大衛·伯金說道。即使孩子們知道自己的科學項目不能在科學博覽會脫穎而出,他還是得到機會展現自己。那一刻可能壓力重重,讓人覺得後怕,但是如果孩子能處理得很好,那感覺不亞於得到了一場勝利。

“孩子們能從準備充分的競賽中受益良多,尤其是能借機獲得自我努力的認知,為下次的提高做好準備。”美國心理協會心理學家瑞納·蘇博特尼克說道。蘇博特尼克注意到,學術比賽可以提高學術工作和參賽選手的社會地位。當然,像這樣的比賽當然不可能沒有壓力,在比賽過程中,選手所體驗到的快樂與激動,早已稀釋了他們在高峰低穀所感受到的那些一早便可預測的壓力。

也許學術競爭所帶來的最大好處是戰士和擔憂者在其中均能受益。戰士得到了令他們熱血沸騰、大腦急速運轉的個人巔峰時刻。而擔憂者們則慢慢獲得承擔壓力的能力,總有一天除了容忍壓力,他們能做到更多——麵不改色地擁抱壓力。通過周而複始的準備、執行與修複,他們的所學會內化成他們的所有。

在孩子們身上,我也驗證了以上定律的科學性。凱文是一個戰士,凱恩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擔憂者。事實上,當凱文讀高中申請大學時,我們全家人都無不屏住呼吸為其緊張不已。他總是將所有任務拖至最後一秒鍾來完成。在我們看來,他太過放鬆了,即使麵對非常重要的測試,也不認真準備。他甚至有好幾次注冊參加SAT考試,但是忘記付款了。我還清楚地記得他參加SATII科目測試那天,家中其他人都在忙於社區的募捐活動。那天,他本應該參加三科考試,出乎我們意料,他很早就結束考試出現在我們眼前,當被問到為什麼考試結束得那麼早時,他一臉輕鬆地告訴我們,他隻是參加了被要求參加的兩科,覺得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參加第三科的測試,還不如早點回來幫我們。我記得我差點就在募捐現場暈倒了,因為我身上的擔憂因子不斷在問各種問題:為什麼你不多參加一門考試以防萬一呢?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自己參加的那兩科成績足夠優秀呢?如此種種。他拒絕了我給出的重新注冊一科的建議,因為他堅信自己考得足夠好,因為“在壓力下,他能表現得更好”。他現在還是這樣,做出的決定總是能讓我緊張不已。但是不知道為何,每次他都用自己的表現驗證了那個短語的科學性,表現好得超出我們的預期。

而另一方麵,凱恩這個擔憂者總在時刻擔憂:各項任務已經下達,準備時間卻總不充足……但總體而言,在學業上,凱恩和他那個散漫的哥哥以及同齡人比起來表現更為優秀。不管測試大小,每當日期逐漸臨近,他都為之擔憂不已。為了迎接SAT考試,他自己在家做了超過20場的模擬測試,但在考試前天仍然緊張不已,盡管我們不斷向他保證,這次沒考好也沒關係,再來一次就好。我真希望我可以早些知道這些研究,這樣就可以告訴他,適當的壓力其實是個福利,這樣一來,多少有利於減輕他的擔憂。

你的孩子是擔憂者還是戰士呢?你如何將壓力轉化成有利的工具,以此增強孩子的信心和掌控能力呢?如同上述引文所說,標準化測試是活生生的事實,無論你孩子麵臨的是高考、SAT、ILSA級或是IB考試,道理都是如此。即使您的孩子最後決定就讀於職業學校而非大學,或是選擇了其他教育方式,在人生途中的某個點,他們都需要去直麵壓力。最終,是壓力打敗了他們呢,還是他們利用壓力促使自己成長?

要記住:殺不死你的,會讓你更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