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們說的話,再看向主座中坐著的與景青三分神似的男子,我心裏一動。
“想是我一向太過寵你,這人都領到近前了,怎的不知介紹,越發沒了規矩了。”上座男子微微笑罵道。
“六哥又何時有規矩了?”說完景青轉頭看向我,“欣娘,這是我六哥景舒。六哥,這是南郭牆外清風醉的老板蘭欣。”
聽到這,我心下瞬間了然。鬆開景青的手,我慢步走到廳堂正中,十分規矩的行了一禮:“民女蘭欣,見過悠寧王。”
屋中頓時鴉雀無聲。
“欣娘你……你如何……”景青十分的詫異。
“叫景青的人或許很多,但排行十二,還有個排行第六的哥哥景舒,怕是除了皇家再無出其右了。”我緩緩說道。
“……”
“況,悠寧王的名頭在奴家的酒肆又聽過何止百次?那張王二位書生不正是悠寧王的門客?”
“原是如此,倒是我低估了欣娘。”景青略顯無奈的笑笑。
“要說什麼先起來再說,你這樣不難受嗎?”景舒話裏含笑的對我說。
“謝王爺。”我站直了身子。
沒錯,這兩位爺都是皇子,一位六皇子悠寧王南璟舒,一位十二皇子南璟清。
說心裏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畢竟我不是什麼受過特訓的特工之類的非常人類,但是,仔細想想,左右不過倆皇族,說到底也是人,怕什麼。再說,這種時候越是裝得鎮定,越是不會被人看輕,這是定律。
“十二,你這朋友倒是好玩,知道我是王爺,還這般風輕雲淡的,頗有大家風範啊。”說著笑了笑,然後麵色急轉直下,“真的,隻是個沽酒女嗎?”
“王爺笑話了,沽酒女是真,大家風範不敢當,雲淡風輕不過是覺得同樣是人,多了個頭銜,也不見得便比奴家多出三頭六臂來。況,王爺一向自詡閑散逍遙醉心詩詞不問政事,想來,於權力一途也不甚了了,是以,雲淡風輕。”在景青說話之前我就開了口,我覺得我需要給南璟舒一個不同於常人的印象,否則我便沒了這抓住靠山的唯一機會。畢竟一個皇子,一個王爺,當男朋友一個皇子是綽綽有餘了,但做生意當然還是王爺更靠譜一點。
“多個頭銜?難道你不知這頭銜可以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嗎?”南璟舒撇嘴笑了笑。
“奴家知道,但奴家更知道,王爺不過是嚇唬嚇唬奴家罷了。”說著我抿起嘴輕笑了起來。
“若本王並非嚇唬呢?”南璟舒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我。
“欣娘莫怕,我六哥一向如此,最喜逗人,莫理他。”景青瞪了南璟舒一眼,走到我跟前捏了捏我的胳膊。
“十二,我好容易找點樂子,你就這麼護著不讓我逗,沒意思沒意思。”說完一臉無聊的甩了甩袖子,“行了,也別叫我王爺了,你怎麼著也算是我弟妹了,私下跟著十二一起叫六哥吧。”
我聽到這,臉蹭的一下就有點燙,心想這景青不會是跟誰都說我倆這關係吧,正想著我就轉頭一臉哀怨的表情看著景青。
“別看我,我沒說。”景青一臉自若。
“他沒說,剛才問了管事,十二連著兩晚都和你宿在一屋,我又不是傻子。”
您敢說的不這麼直白不?我需要個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