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莎瞅準時機從前後窗各扔下一枚手雷。剛剛沒被衝散的特警被迫各處自行隱蔽,羅莎莎趁著一瞬間的慌亂,拎了個什麼東西一起從前窗跳下了出來。躍出窗戶的同時,她扔掉了手裏的東西。
埋伏在對麵樓裏的狙擊手瞄準從窗戶飛出來的物體就是一槍。可是重物落地,地麵上的特警上前踢開一看,卻是個被一槍爆了頭的、被偽裝成人形的玩具熊。
方遠山抓起那隻熊看著,都想咬人。
他怒視著淩子烈,厲聲質問:“剛才為什麼不開槍?為什麼放她走?”
剛剛方遠山在監視器裏看的清清楚楚,淩子烈明明占據著有利地形,而且也瞄準了羅莎莎,卻一彈未發。眼睜睜放走了綁匪和通緝要犯!
淩子烈將他手裏的槍還給方遠山,默默摘掉偷窺,卻是一言不發的沉默。
“搞什麼?”方遠山頓時暴怒,當著在場所有下屬的麵,掄圓了胳膊一揮,淩子烈遞過來的偷窺被他重重的掃落到地上:
“綁匪綁架的是你兒子,是吧,爺?”方遠山都要被他氣笑。故作小太監狀,臊他。
淩子烈隻是彎身撿起滾落到地上的偷窺,象征性拍了拍那上麵的土,還是不做聲。
“羅莎莎點名要取的,是你的性命。是吧,爺?”
“……”
“您剛才在幹什麼?吃迷魂藥了?夢到鬼打牆了?傻了呀?那可是國際通緝的要犯,要犯!她手上有人命案、毒品案、倒賣古董案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啊?”
方遠山變換著各種表情和語氣,連珠炮似得問他。
淩子烈隻默默摸出手機,打開短信遞到方遠山麵前。
周圍太黑的緣故,手機的光亮照的方遠山一陣陣眼疼。他不得不拉遠自己和手機的距離,這才看清了上麵的字:房間裏布置的是觸發式地雷,是她潛心試驗了近一年新研究出來的地雷陣。隻有她一個人會布,也隻有她一個人能拆!
“誰發的?”
方遠山一個字一個字看清楚之後頓時大驚。他警惕的向四周望望。很顯然,發短信這個人,就在他們的埋伏圈和包圍圈附近。對這裏的情況了如指掌,卻沒被他們所謂訓練有素的特警隊員發現?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加羞辱!
“當初和羅莎莎一起逃走的郝世通,這次卻沒有跟著一起回來。這條短信,必是他發的無疑。他的目的很明顯,想讓我們饒了羅莎莎一命。可裏麵的炸彈,你能保證拆的了嗎?”
淩子烈問的平淡。方遠山的神經卻忽然一緊。
羅莎莎向來心狠手辣,不留餘地。臨死布置一個沒人能拆的地雷陣,讓上萬人給她陪葬-----這事兒,她絕對幹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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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莎,我來了。想要我的命就站出來。”
天光大亮之時,淩子烈單槍匹馬追來,身上沒有武器,他輕裝進來。
羅莎莎隱蔽在一堵牆後,頭也不露,隻憑直覺抬手朝門口開了兩槍,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