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似乎感受到母親的離去,此刻哭鬧的厲害,田小萌也顧不得去管。毛東興擰著濃濃的眉毛緩步走過去,將小嬰兒托起來捧在手心裏。明明一眼不錯的盯著她看的,卻好像這孩子的容顏一點都沒看進他眼裏。
良久他才看到孩子腳上帶的腳環。
定情一看:逃逃?
“這?這孩子,取名字了?”
他驚訝的問。
田小萌平靜異常,一邊精心幫餘歡擦洗,一邊淡淡的回他:“取了,歡歡取的。”
“叫什麼。”他慍怒著問。
“逃逃。逃跑的逃。”
“……”
“歡歡說:這孩子萬一被證明不是你們毛家的骨血,就隻有逃命的份兒了。她希望她逃的遠遠的,逃出去以後,自由自在的過活!”
“……”
毛東興再也沒話,失望又惱恨的放下孩子,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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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莎莎已經趁亂逃到了市郊一處廢棄的工廠裏。
她身體多處中彈,剛才從樓上躍下時還崴了腳,傷痕累累不得不躲在這裏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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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陌白護餘歡中彈之時,羅莎莎也被一個特警狙擊手擊中。不過沒有命中要害,子彈由於窗戶的阻擋,打偏貫穿了她的臂膀。
羅莎莎捂著汩汩冒血的肩膀蹲在窗下,想對策。
外麵是什麼形勢她心裏再清楚不過。是比四麵楚歌更加糟糕的被合圍。按照剛才在夜視鏡裏窺探到的特警數量推算,她現在已經被圍都密不透風。
想逃,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了。
羅莎莎審時度勢之下,忙找來急救箱脫掉外衣簡單處理了自己的傷,並攔著半臂係了根布條止血。然後抹黑到房間裏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殺手生涯,這些事情,她做起來嫻熟麻利,毫不拖泥帶水。即使帶著槍傷。
外麵懸著的特警聽到前麵的槍聲,本能的向兩邊撤了一下,固定住。看來勢必誓要擾民了。
他們用手勢相互傳遞了各自的意見之後,從兩側紛紛降落。
羅莎莎此時處理好傷口,調整呼吸佯裝中氣十足的樣子,就著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揚聲器隔空對著下麵喊話:
“樓下的警察聽著,這間房裏被我安了足可以炸平整個小區的炸藥。從現在開始,你們向這個房間開出的每一槍都有可能直接引爆炸彈。”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居民樓躁動起來。各家大門紛紛打開,淩亂的腳步聲、怒罵聲、哭鬧聲,攪雜在一起,瘋了似得往小區門口跑去。
羅莎莎扯唇勾出一抹冷笑,接下來的話,說的就輕快多了:“我就一個要求:交出淩子烈,否則,你們所有人,包括這個小區裏所有的居民,都會去給他陪葬!是他死,還是所有人陪他一起死,你們自己商量著辦。不過,你們隻有----十分鍾時間。”
羅莎莎有意為之,揚聲器的聲音被她調到最大。
警察原本安排了勸撤警察協助。可羅莎莎的話一喊,原本遠處幾棟樓裏有序撤離的群眾也慌了起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次序,都隻管沒命的順著人流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