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八旗圍攻錦州時,盛京的守衛全權由正藍旗負責。皇太極早在給濟爾哈朗密旨時就一並把豪格給召了回來,專保京師安全。豪格在皇太極眼皮下極愛表現,仔細巡邏操練駐京所剩兵馬。成日一身戎裝從府上與營區來回走動,這日,豪格與晚常一樣往營中視察各旗操練情況。於道上,見街上散兵成批而走。豪格奇怪,命左右上前盤問何故。須臾,左右回道:“此是睿親王遣回來的,準許他們分批回家小住,數日而返,交替往之。”
豪格道:“睿親王膽大,竟敢如此縱容旗兵,大清正處奮戰之時,怎可還有如此鬆散行為。可惡之極。”又想起往日恩怨,頓時心中燒起熊熊烈火。怒道:“皇阿瑪多次有明旨,八旗軍紀務要嚴明,兩黃旗乃皇上親軍尚且沒有如此,何時輪到他私自弄出如此行為。此乃私亂軍紀,抗旨不遵,大不敬。”
豪格知道眼前的士兵多為兩白旗的,命道:“來啊,把這些人,全部捆起來。”
左右道:“這近千人,都帶走嗎?”
豪格又道:“凡出入兩白旗屯營的,有一個算一個,給我捆起來拖到正黃旗屯營去。”
這時豪格身後的一個都統勸道:“王爺,這樣會徹底跟兩白旗決裂的。”
豪格回頭一看,是正藍旗都統何洛會,大聲道:“阿瑪已降了多爾袞為郡王,這說明阿瑪也不再怎麼需要他了。你們要看清楚時機,現在已經到了我大清一統天下的時候了。阿瑪降了多爾袞為郡王,我想阿瑪更多是考慮了他功高震主這一點。我是阿瑪的長子,現在是用我的大好時機。我要給阿瑪煽煽火,讓他在多爾袞的身上多下點功夫。”
何洛會聽明白了豪格的話,帶著正藍旗和兩黃旗的人馬以刀箭恐嚇手無寸鐵的兩白旗士兵。八百餘名兩白旗士兵全數被豪格拿了去,拖到正黃旗的軍營之內。兩白旗士兵本來滿心歡喜,可以和家人團聚,無奈途中冒出個豪格來,並將他們拖入到了正黃旗的營帳之內,心中怨恨,又加上兩白、兩黃四旗早在皇太極登基易服易旗之時就已經結下了仇恨。這八百餘人結夥成群進行反抗,不到一個時辰,和一個牛錄廝打起來,雙方傷了許多人。
豪格正去掉了戎裝,著旗服預備去見皇太極,聞報營帳內兩白旗的正黃旗廝打起來出了人命事。豪格聽聞後大怒,急帶左右護衛百餘人佩刀至營中,不待詢問是非因果,拔刀辟了兩白旗當頭的五人。又扔刀執鞭淩歐數人,營中正黃旗官兵皆效法豪格之舉,可憐這八百餘人哪能敵正黃旗及豪格護衛成千上萬之眾,傾刻間被打死近百餘人,傷者皆皮開肉綻,手腳多折,口鼻皆血,慘不忍睹。對著這八百餘名兩白旗士兵發泄過後,豪格草草整理了衣帽入宮來見皇太極。皇太極見豪格一身狼籍,忙問何故。豪格遂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與皇太極聽。皇太極聽罷,怒道:“多爾袞私遣甲兵歸家,朕已有旨,將他降為郡王,何故要你插手,多管閑事。”
豪格道:“兒子並非管閑事,隻是聽他們說的話實在不堪入耳,一時憤怒,將他們收拾了一頓。”
皇太極吼道:“有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講。”
豪格鬥膽道:“他們講您待人苛刻,沒有十四叔仁慈。要是當年十四叔做了大汗,那可是所有八旗官兵之福啊。”
皇太極生平最忌此事,不由怒火中燒,怒道:“放肆。”
豪格聞言忙跪在地上,握拳壯膽又道:“皇阿瑪,兒子雖然魯莾,可當時是被那些個狗奴才給氣的。十四叔私遣甲兵歸家並沒有什麼,甚至和正黃旗官兵打架也能原諒,那是兒子莾撞造成的。可他們侮辱皇阿瑪,敢亂嚼舌根,兒子看不慣,皇阿瑪當今至尊,何等尊貴,豈容幾個奴才私下咬舌。”
豪格越說皇太極越氣,摔了茶杯茶盞,踹了桌椅案凳,怒罵道:“反了,反了……”
立即叫譚泰,拜音圖:“去把多爾袞那個畜生給朕捆來。”
譚泰、拜音圖道:“皇上,睿親王倘在錦州,請皇上息怒。”
不知現此時盛怒的皇太極又給他多爾袞什麼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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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