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後海,燈火霓虹。我們仨坐在路邊,一邊喝一邊侃,酒過三巡之後,仨人都喝多了,王麻子非要拉著老夥子點歌,唱那首小虎隊的《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老夥子可能是真喝多了,他還真去了,倆平均年齡七十五歲的糟老頭,花了五十塊錢,唱的臉紅脖子粗,高音愣是一句沒上去,就跟殺豬似的,引得路邊那些小姑娘不由捂嘴竊笑。
王麻子和老夥子唱完之後,回到了我們路邊的小飯桌,我看得出來,王麻子今天很高興,人哪,都是這樣,喝完酒才會真情流露。
王麻子回到座位,一邊拍肚子一邊笑,醉醺醺的說:“老夥子啊,你這老鴨嗓子是真拖後腿,記得前年咱們所裏搞聯歡會,你,我,老呂,報的就是這首歌,要不是你這老王八蛋拖後腿,咱仨這組合,出道都不是問題,怎麼可能隻是勉勉強強拿了個第七呢。”
老夥子哈哈大笑,非說當年要不是他力挽狂瀾,使出了積蓄多年的洪荒之力,用一句接近莎拉布萊曼的假音把最後那段“向天空大聲的呼喊,說聲我愛你”給吼了上去,他們連第七名都懸。倆老頭說到這裏哈哈大笑,可笑著笑著,眉宇間卻也不由露出了一抹傷感。
王麻子微笑道:“咋啦?想老呂啦?”
老夥子淡淡一笑,沒說話。
王麻子見狀歎道:“唉,這老呂也真是的,從他失蹤開始,這都一年多了吧?打電話也不接,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說他這個人奇怪不奇怪,不幹了連個招呼也不打,這不讓成心讓咱這幫老兄弟們跟著幹著急嗎。”
王麻子抿了口小酒,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轉過頭問我:“哎,小兄弟,你認識老呂不?就是老夥子原來的搭檔呂正華,瘦瘦的那個。”
我趕緊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聽說過。”
王麻子一聽這話,立馬一臉埋怨的樣子對老夥子笑道:“哎呀呀,那看來你們倆關係也不怎麼鐵嘛,他老夥子連老呂都沒跟你提過?小兄弟我跟你說,他那個搭檔可是個神人哪!”
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生怕接錯話,於是趕緊話鋒一轉,就問他:“老前輩,你說老夥子有個搭檔也是個神人?怎麼個神法兒?您給我講講唄,嘿嘿,我這人最愛聽故事了。”
王麻子一豎大拇指樂道:“哎呀呀,小兄弟呀小兄弟,咱倆真是太投緣了,我跟你說,我這人最愛的就是講故事了,咱們今晚來個“煮酒論英雄”,就讓我王麻子來給你講講這位盜墓奇人呂正華的故事,不過江湖上的人可不敢喊他呂正華,而是尊稱他為:鯪鯉先生。”
王麻子笑眯眯的問我:“知道啥是鯪鯉不?”
我說:“知道,就是穿山甲。”
王麻子點了點頭說:“沒錯,鯪鯉先生是個尊稱,這種尊稱代表了江湖上對老呂的一種敬佩和認可,縱觀整個盜墓行裏,能得到這種稱號的人,隻有區區四人。”
我好奇道:“哪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