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彪聽完這番話,可謂是聲淚俱下,嚎啕大哭,我甚至看見顧念夏的眼眶裏似乎都有些許熒光在閃動,對於我和布丁還有老夥子來說,我們並不能理解他們二人此時的感受,更不明白為何未解之謎研究所要限製所裏成員的人身自由,我隻能認為是為了保密,可細細想來,周伯人做到這一步真的僅僅隻是為了保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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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過了十分鍾的會議之後,我們終於散會了。事實上我們早就能散會了,多出的這十分鍾,主要是我跟周伯人商量借車的問題。周伯人這個王八蛋倒是會開空頭支票,他封我為“活死人玉行動小隊”的臨時小隊長,給我們放了一個禮拜的假,讓我帶著顧念夏和二彪他們去老北京城轉轉,開開眼什麼的,可你不報銷飯錢就算了,你總得借我個車吧?你總不能讓我們幾個精英特工上哪都打滴滴車吧?那像話嗎?
周伯人倒也沒說不借我,但隻給我弄了一輛破尼桑,死活不願把他的寶馬借給我開,我心想你也太摳門了吧?那寶馬又不算什麼一碰就傾家蕩產的豪車,要不是圖個空間大,你求我開我都不愛開。我們二人一番唇槍舌戰,從名族大義講到黨性,最後連諾依曼的《博弈論》都扯進來了,周伯人實在吵不過我,沒轍,隻好無奈的把車鑰匙遞給了我,然後沒好氣的說了句:“磕壞了你要賠啊!”
作為碰瓷一姐李翠芳的徒弟,我莫老三在江湖上打拚靠的就是一手皮厚,磕壞了賠?你周伯人還是太天真了。嗬嗬,怎麼可能呢……
一番打鬧之後,白衣紙人給我們帶來的陰霾也隨之消散了不少,大夥的心情由陰轉晴,二彪搭著我的肩膀,樂嗬嗬的問我中午上哪吃飯?我一豎大拇指道:“那還用問嗎,第一站肯定是全聚德啊!”
烤鴨我們倒是全都吃過,可全聚德我們還真是一次都沒去過,我聽說傳統的荷葉餅沾京醬在北京隻是二流吃法,真正的老北京人吃烤鴨那都是沾著糖吃。嗬,真講究……
老夥子歲數大了,一趟秦嶺下來那副老骨頭都快散了架了,原本他打算繼續回屋補覺,可一聽說我們幾個要去吃全聚德,這老爺子咽了咽口水,狠狠抹了把眼角的眼屎對我們喝道:“哼,吃烤鴨豈能沒我老夥子?”他一豎大拇指樂道:“不睡了,走著!”
於是乎:我,布丁,馮二,顧念,老夥子。
我們五個邁著氣勢洶洶的步伐向門外走去,周伯人的車就停在樓下,隻要上了車,咱二話不說就直奔和平門,芥末鴨掌,鹵水鴨胗,椒鹽鴨架,有什麼招呼什麼,作為小隊長,今兒個咱也豁出去了,照著2500塊錢花,夠仗義了吧?
大夥嘻嘻哈哈的鑽進了車裏,可我剛準備踩油門,卻聽有人敲了敲我們的車窗,我們回頭一瞧是周伯人,不由的一頭霧水,他想幹什麼?總不會都這檔口了又不借車了吧?我搖下車窗,一臉不快的對周伯人說:“怎麼著所長,反悔啦?”
周伯人沒理我,而是一臉嚴肅的對老夥子說:“老夥子,我跟你聊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