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歡肚子一挺,別嘴的擔憂模樣別提多可憐了,“那快揉,快。”
薄情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就開口時,薄少承快語一步,“情情跟哥去洗手間,咱不認識那倆撒幣,忒掉價了!”
說完薄少承就抓住薄情的手走開,隱約還能聽見幾句不怎麼文明的鄙俗字眼。
瞧見那兩人真去了洗手間,薄歡不明白了:“為什麼非要去洗手間?”
景盛沉吟思索了半晌,一本正經地平靜陳訴:“可能愛罵人的撒幣受了刺激,想在洗手間補補血槽。”
“補血槽?”薄歡沒聽過的說法,“空了麼?”
男人讚許地彎起唇角,媳婦真聰明啊,連對方血槽已空都知道……
遠處的窗外映著夏日的風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出行的這一天格外燦爛,湛藍的天空隔段時間就能看見飛機劃過的弧線,從大到小到黑點消失不見。
“是姐那趟嗎?”薄歡指著遠處窗外飛過的客機。
景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嗯。”
薄歡有些困乏,靠著景盛的胳膊滾進他懷裏,跟樹袋熊似的掛他身上,半合著眼大哈欠,“我們什麼時候登機?”
“還有四十多分鍾。”
女人真的很累,呼呼氣就閉眼了,“我先睡一會兒,幫我看著肚子,別給壓癟了。”
傻瓜。景盛溫柔地將她攬懷裏,這一刻,他滿心的充實就跟抱住了一切,幸福而真實。
他再度看向窗外,又一次羨慕起放下所有帶薄情遠走的薄少承,那份可貴的勇氣他也想要,所以決定帶阿歡回景家,麵對景啟山。
下午六點,S市還未被黑夜替換。從機場出來就有一股熱浪迎麵拂過,震得薄歡一時不適應,比Y市氣溫要高許多。
“小叔,小嬸。”
沒有絲毫意外,如上次分別時所說的般,這次景盛回來景千親自過來接他們。
薄歡他鄉遇熟人立馬綻開笑意,“大侄子!”
“小嬸又漂亮了,”景千不吝嗇的瞎說大實話,“就是肚子怎麼大了?”
景千疑惑地盯了小嬸幾眼,撓撓耳朵笑著打趣,“雖然小叔寵你吧,但女人家多少還是克製點,你整個球大的小肚腩出來不好吧?”
景盛嗬了聲,他是真覺得景千會說話,也不出聲製止。
“什麼球?”薄歡仰頭望著一身綠的男人,然後用手小心指著他口中的‘球’,白了眼沒常識的大侄子,語氣別提多神氣了,“這是寶寶,寶寶你懂嗎?”
女人臉上就差寫上一句:大侄子你傻嗎。畢竟這是薄歡第一次敢拍著胸脯不心虛的懷疑對方是傻子,想想還莫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