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誌葬禮很低調的結束,事情過後薄少承就帶薄情去辦了手續將薄情從薄家的戶口本徹底除名,與薄家再沒有關係。
初夏的陽光下,手裏拿著一疊蓋公章材料的男人一身休閑西裝,見對麵女人終於露了個笑,他不禁問了聲:“要不要改回以前的姓氏?”
薄情愣了愣,神情有些微妙,“你還記得嗎?”
對麵男人笑得有些痞氣,揉了把她的頭發,自覺地將她拎小雞似的勾到自己肩下,正兒八經來了句:“葉家妹妹,既然長大了就給我當女朋友吧?”
薄情似沒想到他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麵時這個稱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腳踩在他腳尖,細弱的身邊往上一個牽引,胳膊抱住他脖子當支撐,紅唇穩穩地印在男人口上……
“這吻技怎麼和我有點不謀而合?”薄少承戲謔地打趣,腳尖突然一疼他眉心抽了抽,“葉家妹妹,能不能高抬貴腳?”
“這叫,痛並快樂著。”薄情麵帶笑意地說完,又用力踩了踩,“薄家哥哥這些年不是最喜歡痛並快樂著,嗯?”
“你個妖精!”薄少承痛得齜牙,他並不是一個人有風度的人,特別是與在人前人模狗樣的景盛相比,他簡直就是一個行動派,抱起薄情就走。
薄情第一次沒有反對薄少承在大庭廣眾下這樣親昵地抱著她,有些新奇有些緊張,她還是沒忍住將頭往他懷裏蹭了蹭。
她很感謝薄少承最後如同陽光般選擇了她,這句‘謝謝’就跟薄雲誌一樣是個禁忌,她不想說出口,因為薄少承也不想聽。
“薄家哥哥。”
男人步子慢了些,垂目看她,“嗯?”
“以後對我溫柔點吧,”薄情小聲埋怨了句,“你以前脾氣太壞了。”
男人在路邊停下步伐,許久之後鼻息間吐了口氣,“行。”
他沒有休息直接處理完千禧廣場工地的意外事故,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催促著,薄少承馬不停蹄地解決好一切。
他並沒打算接手薄家,本想將薄家剩下的產業都轉到現如今薄雲誌名義上唯一的女兒——薄歡名下,顯然景盛對薄家沒有好感,義正言辭的拒絕。薄少承想想也是,剛出了這事就把薄家給景盛多少在外人看來有些不好,遂也不在意給了不怎麼親熱的姑媽。
五月的最後一天,夏日的燥熱在Y市有了苗頭。
人來人往的機場裏,一個身影纖長的女人散披著如海藻般的卷發,圓潤的肩頭上掛著漂亮的薄荷綠長裙,女人長相生得很美,她突然抬起手,朝對麵穿著同款粉裙的女人招了下,臉上露出欣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