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鬆開扣在她肩頭的手,心裏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傻子在這種事情上較勁,對於薄歡這樣的女人想占便宜太容易了,而後知後覺的他給了八年的時間讓人占便宜去。
將還在不停打阿嚏的女人推進浴室。
薄歡卻在關上門的瞬間抓住他手腕,“你就在門外等我好不好?”
“嗯。”景盛點頭應的輕快,如果他是個女人,薄歡絕對會直接讓他進去陪她。
女人終於放心地走進去,景盛很有教養地替她關上門。
他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坐在浴室門口等一個女人洗澡,畢竟他不是變態,沒有竊聽女人洗澡聲音的劣習。
讓人將煮好的薑湯和粥送上來,他對薄歡的喜好很清楚。
夜裏,自然是應薄歡幾度聲淚俱下的挽留睡在一張床上。景盛‘無可奈何’隻好用了兩床被子,畢竟薄歡是個傻女人,他得多照顧著些她的名聲。
翌日
偌大的盛家都等著看一出好戲,從傭人到大清早聞訊趕回來的大小姐和三小姐,幾乎都等著樓上房裏的動靜。
二爺帶女人回來,在盛家是頭一遭,據說二爺這些年在景家也從不碰女人。
懸掛著的古老吊鍾到整點敲了聲,提醒著上上下下到了用早餐的飯點,盛老爺子讓人將早餐延後。
老爺子歡歡喜喜地帶著盛伊和盛珊等著。
盛家一族雖然殷實富庶但嫡係子孫向來單薄,老爺子是單傳,等到老爺子這一輩倒是有一兒一女,兒子隻生了兩個女兒後因故離世,女兒倒是給景家生了個兒子。
盛伊和盛珊都已經嫁人了,姐妹倆對這個弟弟的感情事很是關心,畢竟是盛家唯一的獨苗,再者景盛這三十年來都單著,在S市的時候倒是有些玩伴不過也都是男人們,不免讓兩姐妹有些擔心。
愣是等過了九點半,景盛才帶著薄歡下樓。
薄歡一看有這麼多人,嚇得直抓男人的胳膊。當時被一大夥人圍著冷嘲熱諷的場麵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讓她多少有些害怕再次麵對這麼多人。
景盛讓傭人都下去,才牽著薄歡走向坐在孫女中間的老人。
“喊姥爺。”
“姥爺。”
“喊大姐。”
“大姐。”
“喊三妹。”
“三妹。”
許是人少了,坐著的三人都麵色和善,兩個漂亮女人更是笑的溫柔大方。薄歡心裏的緊張少了許多,聽從景盛的話乖巧地喊人。
老爺子和倆孫女麵麵相覷,這喊人喊得有點意思。麵前這個穿著盛珊衣服的女人看著跟未成年似的,若說她是不懂事就算了,但他盛二爺還能不懂事嗎?讓一未成年跟著自己喊姥爺大姐三妹合適嗎?
坐著的都是人精,三人心中明了景盛的意思,敢情是帶回來見人的?
不一會兒五人就坐在餐桌前,盛家吃飯的規矩沒景家多,桌上還是可以小聲講話的。
盛家唯一的單身男突然帶女人回來,一頓早餐怎麼可能吃的平平靜靜,老爺子是比較能端著沒在人前發表意見。
盛伊喝了口熱牛奶,拿著揶揄的眼神盯著景盛:“聽人說,昨晚你沒回房?”
“誰說的?”景盛沒有正麵回答,繼續給薄歡夾著小湯包。
盛伊在這件事上堅決不退步,“你要沒做能有人說?”
“還真就是不能說了!”畢竟沒做。
“哦~?”盛珊像是聽懂了似的,朝對麵的男女擠眉弄眼,“沒做不能說,我懂的。”
盛伊一經提點,也是明白過來,噗嗤聲捂住輕笑,“背後說你沒回房的人簡直太壞了,毀了我們家小二爺的清白身誰賠得起?”
景盛掃了眼她二人並不吭聲,倒不是沒話反駁,隻是不想開口。
薄歡吃東西的時候從來不帶耳朵,她吃包子很快,那種小湯包基本上一口一個,她熟練地倒拿著包子一口就將湯包的肉餡汁水咬去,剩下的麵皮堆一邊如同小山包。
她好些天沒好好的吃東西了,早餐也是這些天來的唯一一次,低頭吃的很快,偶爾景盛會在她耳邊輕說聲慢點吃,她聽話地點頭,可不知不覺裏又變快。
盛伊隻覺得這個未成年弟妹吃東西跟老鼠似的,有種不聲不響一個人躲著吃的感覺,不免笑問道,“阿歡姓什麼?”
倒是好奇誰家的姑娘是這樣吃東西的。
薄歡正一口吃完最後一個,抬起頭來就對上盛伊打趣的目光還有那個問題,她恍然無助地朝景盛看去,“景盛。”